想到此处,柏奕的目光又落到了那第二样东西,那截脊椎之上。
许是受到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柏奕觉得此物就是脊椎无疑,但等他将此物放在指尖仔细摩挲之后,却发现这东西更像是一枚戒指。
赵长生不是个不靠谱的人,所以当然不会将毫无关联的东西放在一起。想到此处,柏奕便将此物戴在了中指之上,便有一阵异样感觉油然而生。
他忽然感觉身周某处多出了一样难以名状之物,如果硬要举例说明,就好像本来填满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个抽屉。
那填满的房间说的就是自己,而这抽屉自然就是自己手中的黄符了。
感觉到了与黄符之间的莫名关联,柏奕下意识就将带着戒指的手掌探向黄符,竟头一遭完成了心心念念之术!
这种感觉说起来十分奇妙,好似探入泥泞,又似探入狂风,他感觉自己的手掌正在被一种细腻温软之感包裹,就好像自己已经与空间融为一体,与世间万物难解难分。
当然,现在可不是纠结如何感受的时候,柏奕急忙手指一捏,将黄符里面的白纸人取了出来。
这白纸人无风而涨,而且白光闪耀,就在此物即将幻化人形之时,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柄长剑,毫无征兆地向着柏奕颈上刺来,直接将后者的脖子刺了个对穿。
柏奕见状一惊,急忙捂紧喉咙,结果却发现身上没有半点血痕,也是心中诧异。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只见那披着斗篷的家伙竟然倒飞了出去,然后在下一瞬间撞上墙壁消失不见了。
“有些时候,站得太近反而会看不清晰。”击退了对方,白纸人忽然开口。
“……”听闻此言,柏奕一阵错愕,因为当年大师兄在教导自己的时候,经常会有这句话来提醒自己。
“柏奕,你长大了。”那白纸人看向柏奕,轻轻笑道。
等到眼前这人的五官七窍逐渐清晰,柏奕却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哽咽道:“你…你是…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