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天点头，没有否认，确实有些急躁，也或许他的方法走错了。

“或许方向不对。”他很快调整过来，呼出浊气，身上浮现水气冲刷污垢与汗水，蒸干衣物。

见他这么快调整回来，血皇人参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是妖孽啊，能迅速洞察一切，快速作出调整。

随后，顾凌天将那两昏死的家伙收回，飞上附近的高山，俯瞰风景。

脑海之中浮现那方战场。

双方生灵大战，死伤相藉，在千种生灵一方被败退杀尽时，此剑降临守护住了他们。

“守护？”

一道灵光乍现，顾凌天双目清明，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为杀而杀，为己而杀，为守护而杀…”他嘴里缓慢念叨。

这是杀戮之道的不同，邪阳王就是为了自身而杀，宫羽是为了杀而杀，两者皆杀，理念却不同。

“杀戮魂剑，为护佑一方而杀，是守护之剑，而非真正的杀戮！”

他的念头理的越来越清晰，心境愈合，天地四周产生了某种变化。

血皇人参在山下正晒太阳，感受到变化抬头一看，却见顾凌天周身弥漫一股浓郁的气息，它目露震惊，道:“这小子到底是谁生的？悟性这么逆天？这才过去多久就明悟了？”

天地之变，杀气腾腾，却不再是血红之色，而是漆黑。

“我明白了，哈哈哈……”

顾凌天矗立一会儿，突然仰天大笑，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守护弱小，守护良善！”

他吐出八字，气势恢宏，灵魂之力迅速凝聚与漆黑杀气结合。

“唰唰！”

一柄漆黑，透露杀气的剑迅速凝聚，随后飞至他身前。

顾凌天眼眸无比清澈，好似湛蓝无瑕的天空，他因为杀戮魂剑而明悟了自身。

一路走来，人吃人，人吃兽，兽吃人…这一切都很残酷，他见过屠村，也曾见证过灭城，那时他就矛盾了，生命的选择权，在于谁手？是强者吗？还是他们自身？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不认同，弱者未必一直就是弱者，他们只是缺少变强的时间。

金玉龙那些话他一直没有忘记，弱肉强食，没有所谓的对与错，现在他有了答案。

如果有强者为己去屠杀，那么他就为弱小撑起一片天，让他们拥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天道无情，他不能无情。

这时，灵海世界内，那棵巨树的纹路突然闪烁，一股神秘的波动从中诞生，但顾凌天却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