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光一怔,急忙叩首,“谢圣上。”
今日小圣上所言,皆是凌隽驰所教,昨夜说好的杖责五十变成了一百。
凌隽驰倒是狠!
若换个人,怕是一百杖要了命!
不过,杖责一百,换一个薛喜来,倒也是值!
傅禾菀在一旁听着,抬头看了上首瞧着置身事外的凌大人一眼。
却看凌隽驰察觉到了,也看了她一眼,眸光无波无澜。
——【凌大人当真是好算计!】
凌隽驰微怔,她虽在旁观,但竟也能在这般快理清所有。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他,但以往她夸赞他的心声,他从未听过。
所以这句好算计,大概也是在骂他!
————
傅禾菀去慈安宫接了老夫人,便跟着祖母的轿子,同宋淮往宫门口走去。
宋淮感叹道:“今日本想见凌大人,现如今也见不着了,没想到凌大人身处如此如此危险境地,司礼监竟这般仇恨内阁。”
傅禾菀没接他这话。
恐怕凌隽驰这危险的境地,也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自己设计的。
今日之事,被罚的只有司礼监禀笔薛喜来。
阎光是公罪,因是犯了公罪,也并未革职,只是罚俸和捱板子,以阎光的身手,捱板子,倒也要不了他的命。
想通这点,她也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在凌大人外宅之时,也就是遇刺前夕,凌大人那日有些反常,是要她和昭阳长公主先行回城的。
谁知昭阳长公主竟破坏了广平侯府的马车,也要同凌隽驰同乘一辆马车。
马车上,凌隽驰便显得,仿佛预料到有事要发生一般。
不过虽是被凌大人算计了一把,傅禾菀确是能松一口气了。
她本想着阎光会来灭她的口,但眼下刺杀之事已被知晓,她是保住性命了。
这时,宋淮又轻声开口道:“有件事忘了同你说,雪娘在宫外候着,待会儿见了她,同她说说凌大人的伤势,宽宽她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