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夜婴,体内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法术,法术全部被他挥霍一空。
他疲惫到眼皮千斤重,费力的撩开一只眼皮斜睨云鹤贤,眸子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得意的笑。
满目疮痍,前一刻还绿树成荫,现在却光秃秃一片,只有红色的血在流淌,冲刷着泥黄色的肉沫。
“怎么,不开心?”或许是因为太过无力,夜婴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撒娇。
他伸开双臂,搂住云鹤贤的脖子,全身的重量挂在他身上,凑到云鹤贤耳边。
“我现在没有法术,你要是想杀我随时都可以。”
“你想多了,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云鹤贤否认,并搂住夜婴: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
“呵呵。”夜婴的轻笑在云鹤贤耳边响起。
“云鹤贤,你不觉得你比我还要变态吗?”
“我们该回家了。”云鹤贤轻松的抱起夜婴:“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夜婴闭着眼睛,但嘴巴却没有停歇道:
“云鹤贤,我觉得你更变态。”
“......”
“我对你来说是个陌生人,你却非要和我契约,你的脑子一定有病。”
“......”
“说说为什么要缠着我,我不相信只是因为你化形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云鹤贤回忆了一下他们两个相遇时不算美好的场景。
夜婴的狐狸牙刺入了他的脖颈,那种感觉不美好,但夜婴的那张脸却让他从心底生出了亲切感。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夜婴长得好看?好像不是。
对于夜婴的亲近是实实在在的,就好像......他本来就和夜婴认识一样,认识了几千年。
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说不清,就像他说不清明明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叶子无等人的记忆,但是他却觉得那些人非常熟悉。
云鹤贤长时间不回答,夜婴也没有追问。
问到了答案又如何,云鹤贤对于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人......
“我想喝酒。”
“好,回家给你拿酒。”
云鹤贤抱着夜婴很快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个的住所。
他将夜婴放到竹屋的台阶上。
夜婴靠着竹栏,盯着云鹤贤从土里挖出一滩酒。
一个清尘术下去,酒坛上的土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