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毁了灵根不能死，他要保护在悠悠身边，哪怕必须要偿还，他希望自己是为了悠悠而死。

乐锦容从地上站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都随之增长了数倍，神魂的力量不断壮大，眼看着就要突破化神中期了。

他站在鹿悠悠被妖兽分食的地方看天。

天很蓝，云很白，而他的心情却阴雨连绵。

乐锦容站了很久很久，日出又日落，直到鹿悠悠的血腥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离开。

他飞回了赤霄宗。

即使不能杀了楚楚，他也要站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死死盯着她。

看着师兄弟争抢她，站在床边看着六男一女滚作一团。

他的胃开始痉挛，即使是神魂状态，他都恶心的干呕不止，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被楚楚下贱放荡无耻的行为恶心的大吐特吐，他逼迫自己看着他们每天上演淫秽画面，以此来惩罚自己。

他不知道幻境什么时候结束，更找不到破除幻境的方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幻境中变本加厉的惩罚自己，只有这样才会得到救赎。

与乐锦容经历的完全相同的是温零榆、沈淸玄和叶子无。

他们的痛苦一点都不比乐锦容少。

当温零榆看到另一个自己无情的斩断鹿悠悠手脚那一刻，温文尔雅的他早已不复存在，疯狂的宛如一头凶兽，扑过去想要恨恨撕咬敌人。

他的怒吼没人听到，他的阻拦没人看到，他被人当成空气无视。

只能被动地看着鹿悠悠惨死。

温零榆跪在赤霄宗山门外。

他想以死谢罪，用自己的命去抵鹿悠悠的命，却也和乐锦容一样无能为力。

沈淸玄面无表情，心疼到麻木。

如果悠悠不是福星，如果悠悠没有感化他，他相信自己会像前世那样为了楚楚做出刺瞎悠悠双眼的事情。

因为当年他就曾经数次生出杀了悠悠的心。

对悠悠造成的伤害，他迟早是要还的，所有伤害了悠悠的人，也都是必须要偿还的。

沈淸玄的脸上表情不多，但是眼神却变幻莫测，里面席卷着风暴。

叶子无在幻境的不断刺激下，他也成功看到了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是所有人当中最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他拔了悠悠的舌头？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