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终章

东风2024 心脏强大 2449 字 2个月前

直升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在一处山谷里响起,龙纳绛亚穿了一身阿拉伯风格的白色长袍,头发和脸上还围了白色的头纱,墨镜遮住她的眼睛,以至于直升飞机上的人只能看见她在挥手。

龙纳绛亚刚刚陪百里寅和马图塔送完卡佩先生的骨灰,她也不论遗言的真假,只是按照和百里寅约定好的方式在冬银海边为他送行。地球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大海,以后卡佩先生想去哪里都可以,他是真正的自由了。龙纳绛亚也知道人一有钱就会有点奇奇怪怪的爱好,挥霍财富的方法也稀奇古怪,只是她也没想到卡佩会在这种地方建一个小屋,这要是刮一刮台风,海平面稍稍涨一涨,或者哪天被查住发现了,他不就白费公分了吗?更何况也从未见他自己住过,真是浪费,那些钱能再买多少直升飞机啊。

百里寅看着山顶上的白色身影越来越远,干脆不再看龙纳绛亚,直升飞机的噪音很大,扰的她更是心烦。一旁的马图塔看出了她的心事,却也只是扭头看着下面的山山海海,说完全对这里没有留恋,那绝对是假的。

大概听了半个小时螺旋桨发动机的轰鸣声后,百里寅突然大声说:“这里就是公海了。”

马图塔点点头,她的手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信号了,外面一片漆黑,可她还是兴致盎然地看个不停。

“我们飞到新加坡,然后坐客轮到墨尔本待一段时间,之后去美洲,从圣保罗一路到纽约,如果不出意外,事情顺利,我们半年后就可以到马德里继续生活了,到时候一切就能恢复正常,我会在这段时间处理好所有我们的事情,还需要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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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半年而已,姐姐,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马图塔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宽广,“只是有些可惜,我们没有亲眼看到那那个人的结果。”

马图塔直接说出了百里寅所担忧的事情,她习惯了亲力亲为,就是不信任别人会把事情办的圆满。

“不过有龙纳绛亚小姐在,也不用太担心。”马图塔又说,“姐姐,现在他们不在了,也没有人再管我。我就直接问了,你觉得泽费罗斯和温格,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

“那是两个傻瓜。”

“傻瓜?傻瓜怎么可能会干出那么多麻烦事来?”

“就是因为傻,所以才不知道自己收拾,直到有一天再也瞒不住了,纸里再也藏不住火了,他们就只能拼了命地收拾。哪怕结局注定,也要挣得鱼死网破,他们就是这种傻瓜。”

“那如果他们不争呢?”

百里寅因为这个问题回过头来正视马图塔。“如果他们不争,你和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我们也根本拿不到一分钱,更别提像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啊……姐姐你现在是继承人?天哪,我怎么刚刚才知道!”

泽费罗斯和温格都死了,自然就只剩下百里寅了,至于ASA,他本来就不参与这个游戏。

“所以,刚刚我们在海边看到的那栋房子没什么好可惜的。我们以后会拥有更多。”

卡佩先生修改了遗嘱,即使他知道那天害他身受重伤的幕后推手就是他这位“乖巧懂事”的女儿,他最后还是在病床上修改了遗嘱。

这算是爱吗?她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怨恨。或许说这种感情本来就夹在这两者之间,甚至还混合着什么别的东西,她想要的只是平等的权利而已……可惜百里寅已经过了思考这种事情的年纪了,比起被一个死人纠缠,她更想要珍惜眼前爱她的人。

但她也承认,这是这辈子,他对她做过的最大的让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总是用这句话安慰别人,也为自己鼓励。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祁应走后,林周贺一如既往劝他再睡一会儿吧,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会叫他,但沈铎闭上眼睛,却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他的思维很混乱,像是一张被冲破的蜘蛛网,断断续续的信息和面孔浮现在他眼前,他想要闭上眼睛,眼皮却僵硬地支撑着完全抗拒了大脑给出的命令,呼吸和心跳声越来越重,甚至盖过了墙上挂钟的声音。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怎么现在在这里?

嘀嗒、嘀嗒……

砰、砰、砰……

嘀嗒、嘀嗒……

砰、砰、砰……

“沈铎!哎!你清醒清醒……沈铎!喂!”

“你说什么?别害怕,会没事的……”

“医生!医生?护士……”

滴——

沈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十字路中心,有汽车向他鸣笛。

“滴——滴——”

忽略司机恶毒的咒骂,沈铎直接穿过马路在对面的街角,在街角店铺的橱窗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出了很多汗,头发凌乱的粘在脸上,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吸嗨了的瘾君子一样,他还穿着那双林周贺在医院里给他准备的棉拖鞋和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只是他现在还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款大衣。突然感觉右手手背上穿了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伸出手一看,原来是上面输液的针还没有拔掉。

他是怎么出来的?

沈铎再次跑到十字路口中心,硕大的霓虹灯广告牌笼罩在他身上,帮他很快就拦下来一辆出租车。

泽费罗斯被一阵强光晃醒,还没睁开眼睛,大脑就已经感知到了危险命令他的身体肌肉记忆往旁边躲,但他却在地上动弹不得——原来是温格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左手把他钉在了木地板上。

四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失控的火苗贪婪地吞噬着这栋房子里的一切,噼里啪啦的,好像在嘲笑这世人的愚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