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亲眼看着泽费罗斯是怎么被人从外面直接拽出去的,可他来不及思考,眼泪根本抑制不住,发泄一样溢出他的眼眶,那一瞬间,他才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泽费罗斯一把推开两边的人,奋不顾身地冲向那片残骸,沈铎看着他,想要叫他离开,却自私地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只有痛苦的呜咽。
他根本尝不出这个吻的味道,只记得泽费罗斯最后望向他的眼神。
“不许死!为了我,为了我们曾拥有的!活下去……沈铎!”
嘴唇上的温度很快消逝,沈铎咳出一口血来,几乎要昏过去了。他找到林友郁的单独联络系统,他的手抖得连字都写不了,甚至看清楚屏幕都是个难题,他只好用语音告诉他们。
“A计划,失败……请求,立刻执行……”
铺天盖地的黑暗接踵而至,沈铎似乎听到了电话铃声,但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了,这是身体在保护他受到更残忍打击的选择。
哪怕只有自己,活下去……
百里寅开锁的方式很简单,在车上就解决了泽费罗斯行动不便的问题,比起保护,她似乎更擅长破坏。刚一看见泽费罗斯浑身是血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左手更是被玻璃碴子刺的血肉模糊,可他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只问百里寅借了下她带着的鸢尾花胸针一点点把玻璃渣挑出来,包在一张纸里。
“就你这种闹法,这点伤都算上小的,等会儿回去再好好处理一下,这样子不行。”百里寅把被她弄成几节的手铐收进随身带着的皮包里,“不帮忙打一下120真的没问题吗?”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百里寅挑了挑眉。“希望我的车可以多坚持一会儿,别我们前脚刚走,它就爆炸了。”她说完呵呵地笑了,今天的行动很顺利,为什么不一起高兴地欢声大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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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帮你再见他一次。”
那天沈铎是怎么来求她帮忙的来着?但沈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并没有非常意外,她还记得当初他为了照顾泽费罗斯的病情专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虽然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私人的联系,但她知道他还留着。这能说明什么呢?
“真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百里寅转过身看着来人,她伸出手,沈铎愣了愣和她礼节性地握了握。
“我想请您卖给我一辆车,最少能坐两个人。”沈铎单刀直入,百里寅欣赏对手干脆利落的风格。
“我并不认为你跟了泽费罗斯和温格那么长时间,会买不起一辆新车。”百里寅摇着头,但她更欣赏坦诚的人。
“我会用这辆车带泽费罗斯离开,而且再也不会回来,出现在您面前。”
他的诺言承诺得是那样轻率。这种男人可以相信吗?百里寅双臂环胸,语气平和地回答他:“你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沈铎。你以为你是谁?”
“我说到做到。”
“狂妄又自大的男人。你就这么确定他会乖乖听你的话?”
“……我会努力。”
百里寅没忍住笑了,他是真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吗?连说谎和搪塞都不会。百里寅不相信他会蠢到这种地步,自作聪明的男人。
“那你就去努力吧,我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她转过身准备离开时,沈铎站起来叫住了她。
“他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