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给我安排新的任务吗?还是继续调查我的动机?又或者直接逮捕我。我还是控制不了我的右手,有时候无名指会自己抽搐起来,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负担,而且我总不能一直戴着这个见人吧。”沈铎举了举自己的双手,银色的手铐在阳光下看起来很漂亮。
“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别的东西到时候会通知你。”林周贺警告沈铎,他已经发现了沈铎的试探。
这次沈铎没有说话了,因为车子刚刚过了跨海大桥的收费站,他们已经出了海逸区,马上就要离开营港了。
S居然不在营港吗?那他会在这片土地上安插多少只眼睛呢?
沈铎闭上眼睛,脖子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他可以确定,他的诚实曾经救了他无数次。
泽费罗斯在董聆跃的注视下拿起盘子里的药就着水喝下去。他们不知道他平时喝的是什么药,所以就暂时用阿司匹林和褪黑素来代替,泽费罗斯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有用,他本身对这些并不在意,以前经常忘记吃药的事情也是常有的,只是那时候有人会提醒他罢了。
“我真好奇你这么做的意义。”泽费罗斯在董聆跃为他铐上手铐的时候说,“他对你好吗?”
董聆跃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退了两步。
“你对你的手下好吗?”
“你指哪方面的?”泽费罗斯带着笑意问他。
“你这种人真是……”董聆跃骂了句脏话,很明显他被他恶心到了,“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我并非毫不知情。”
泽费罗斯坐在床上靠在墙边,虽说这里的条件并不算差,却也完全比不上他自己家里。
“你那天找我,只是为了货的事情吗。听说陈思礼落网了,这总不能只是意外吧?利用完就毁掉,您可真是无情。”
“彼此彼此。”泽费罗斯毫不退让,他也懒得质问他关非的事情。
“跟着你这种人也真是倒霉,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几个人?我听说文钧忙得几乎要吐血了,还有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小子呢?怎么就再没见过了。”董聆跃想起文钧的样子,他忍不住得意洋洋起来,最起码他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关铭死了,就在不久前。”
泽费罗斯看着他,董聆跃也在观察他脸上的笑意是否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泽费罗斯只是在胸前熟练地画了个十字,他早知道会这样的,如果关铭那天以后真的去找关非了,只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却已经物是人非再也挽回不了了。
“代我向温先生和靳小姐问好。”
董聆跃走后,泽费罗斯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枷锁,曾经有个人也这样绑他怕他逃走。现在他怎么样了呢?估计已经出院了吧,他的生命力没有那么脆弱。如果只是这样就死了,那就更不值得他为此担忧了。
看来董聆跃他们并不算特别清楚他的人员分配。文钧现在忙是忙,可也是按部就班有计划的忙,文钧也知道泽费罗斯会不在一段时间,而这段空白期就是他清理内部的时候,岳冉那小子肯定也知道了,他知道就不可能不管,说不定还会去找阿莫斯。可阿莫斯当然不会管他们,就算温格真的对他动手要他的命,他们也不会管,这就是这个家的规矩。所以岳冉估计现在在跟着文钧……那是个热血、精力无限的小子。
泽费罗斯用左手揉着他的右手掌心,房间里漆黑一片,床又冷又硬,让人忍不住贪恋起过去的温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