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费罗斯站在卡佩的左手边为他重新倒了一杯热水,卡佩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棕黑的睫毛半垂在眼尾。
他知道未来有一天,泽费罗斯会去亲吻沈铎的脸颊——这个他和泽费罗斯永远无法对彼此做的事情。
“下次见面的时候,带上一盆矢车菊吧,花瓶里的东西早就已经死了,我不喜欢。”卡佩对自己的孩子吩咐道。
吃过午餐后,卡佩就开始休息。这一次他一觉睡到了傍晚,但这时候泽费罗斯已经走了,看来上午看到泽费罗斯真的让他高兴过头了。
“晚上好,卡佩先生。”护士小姐为他换了一个新的输液袋。
“晚上好,林小姐。”卡佩眨了眨眼睛,安眠的药物使他的注意力难以集中,他想看向书架,“请问我睡了多久?”
“中午用过午餐后您就一直在休息,到现在正好七个小时。”护士小姐说,“早上泽费罗斯先生来的时候您和他说了好多话呢。”
“是。”卡佩想点点头,但他脖子处的肌肉酸痛极了,他还是动不了。
“如果您每天都能这么开心,相信不久您就可以恢复了。”
“谢谢你的安慰。”卡佩说完就没有再聊,护士小姐看出来他的疲惫,也就不再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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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忍着痛转过头看了一下床头的花瓶,蓝色的花儿已经枯萎了,但让他高兴的是,书架上确实少了一本他最近读过的书。
他闭上眼睛,监护仪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没过多久,他就听到有人进来了。
百里寅为他带来一束新的鲜花,还是他钟爱的矢车菊。
卡佩半睁开眼睛,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百里寅看着他苍白的脸颊露出一丝微笑,她先向他问好。
“晚上好,爸爸。”
卡佩没有做回应,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过了许久,卡佩的嘴唇煽动。
“I see.You made me fall.”
百里寅耐心地把鲜花插好,她背对着卡佩微微转过头看他,只是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这是迟来的叛逆。
泽费罗斯用过晚餐后,沈铎开车来接他回去。文钧一边养伤一边帮安东安排餐厅开业的事情,所以最近沈铎就一直跟在泽费罗斯身边,白天在医院的时候,他也一直在病房外面等着,没吃什么东西,更不敢喝水,他不愿意走开半步。
他的心思泽费罗斯都知道。
他把自己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目光越过座椅的靠背看到沈铎脖子上的那颗小痣。
他有种想要伸手触碰他的感觉,极度想要这样做。
泽费罗斯收回目光,手指拂过书籍的封面——是今天白天为卡佩读过的那本。他能感觉到里面似乎还夹了一页什么东西,但是这是卡佩给他的,最起码,他现在并不想看。但是这本书也同时提醒了他——他市图书馆的借书卡还在沈铎那里。
“老大?”沈铎透过后视镜看着他。
“安东的餐厅怎么样了?”泽费罗斯忽略了沈铎略带关心的眼神,主动找了个话题。
“一切顺利,我有时会去帮忙。”
虽然他被他们骗过,但是这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沈铎很快就释然了,他记得安东说过,他想要在营港开一家餐厅,现在他真的实现了,真是让人开心。
沈铎很愿意去帮忙,以朋友的身份。
“专心开车。”泽费罗斯再没说什么,沈铎想他估计是在思考什么吧,毕竟前几天才和温格发生冲突,未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黄灯快速地闪了两下,红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