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是赞许,是认可的意思呀。
“不然你怎么能进得了我家呢?”
“你这算是夸我能干吗?”
“你知道就好。”
这下岳冉连脖子根都烧着了。
“但有一点我必须要说!”
“什么,你说?”
“你以后别一开始就否定我,哪怕我真的错了……这样说话,我不喜欢,很讨厌。”
阿莫斯想了想,站正了回答他:“好,我听岳冉老师的话。你不喜欢,我就改正。”
岳冉得意地笑了。“去你那儿行吗?”
“岳冉老师这么乖巧?”
阿莫斯捏着后颈把人拉起来。
“我吃你的嘴短啊。”岳冉抱住他一条手臂,“我说真的!你不是说一年吗?”
阿莫斯低头看他,说:“你喝多了。”
“我……好!我就是喝多了!你得对我负责!”
“先去洗漱吧,上次你用的东西还在……”阿莫斯在玄关脱下大衣,话还没说完就被前面的岳冉一把拽过领带压在墙上,年轻人毫不客气地用吻封住了他的嘴,漂亮的金属领夹直接被拽飞了出去。
“我喝多了站不住~”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假装,岳冉从离开烧烤店时说话就开始大舌头了,平日里清脆的嗓音变得黏黏糊糊的,这会儿回了家更放肆了,又开始拉长音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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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鼻尖贴着鼻尖。
“我会扶着你,你可以,把手松开。”
“你真的很不一样……”岳冉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条粼粼的小河在他眼中流淌。
“迄今为止,我所接触过的大人们,他们只会反驳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们的说教或许很有道理,可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我的想法是错的,也不会问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只是否定,否定我的一切,甚至是我的存在……”
“看样子我似乎不是你说的那种糟糕的大人。”
“你和他们当然不一样。”阿莫斯把他的手放在岳冉的后脑勺上。
岳冉再次贴了上去,两只手两条腿,身上没一个地方是安分的。阿莫斯就这么被他拉拉扯扯地按到了床上。明明只来过一次,却把他家的结构记得这么清楚了。
如果不是惯着这小子,他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制服?
“你这是在感谢我吗?”
阿莫斯半靠在床头,岳冉压在他身上正吻着他的脖子。听到这话岳冉突然就来气了,坏心眼儿地露出虎牙咬住他突出的喉结。
“嗯……”
阿莫斯放在他腰间的手一下就收紧了。
“我说大叔,亏你还比我大了二十岁呢,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岳冉趴在阿莫斯的身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他的头靠在他的左胸口,听着“怦怦怦”沉稳的心跳声与他的心跳节奏逐渐一致,再次知晓自己心意的年轻人又红了耳朵。
“你,不是我的老师,不是我的爸爸,只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嗯……成熟的成年男性,仅此而已。我觉得你很帅,也很……很性感,你是唯一的。我要好好告诉你,我不是喜欢年纪大的,我只是……我只喜欢你而已。”
我知道你得到的比我多得多,与之相应的,你失去的也比我多得多。你虽然还是把我当做一个小毛孩儿,可你却从来没有轻视过我的痛苦,在你的无限包容里,我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这也是我理想的,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样子。
所以我不后悔。
能遇到你,可以亲吻你,是我的幸运。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我这是在追你啊。”
阿莫斯失笑。
“你大可以试试,你并不是第一个追我的人,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可你越这样说我就会越起劲哦。”
岳冉不死心,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没有一点点的触动,他觉得他只是善于伪装,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而已。如果阿莫斯真的不在乎,那他大可以一把撇开他,就算直接弄死他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对他这种人来说也是无伤大雅的事……
窗外又下起了蒙蒙细雨,内外的冷热温差让透明的玻璃快速蒙上了一层水雾。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但有趣的是谁都不愿意把这层雾擦掉。
朦朦胧胧,亦假亦真,真实也好,虚幻也罢,唯有此刻永恒。
“您在营港住惯了,也不知道这些菜合不合口味,就都尝尝吧,哈哈哈……”林友郁热情地拿着一双公筷给泽费罗斯夹菜。鱼香肉丝、水煮肉片、宫保鸡丁、东坡肘子、冷锅鱼、石磨豆花、回锅肉、甜皮鸭、辣子鸡……都是十分经典的川菜。
泽费罗斯一一尝过,他确实爱吃辣,这种又香又辣的家常菜更是他的心头好,但他又天生吃不了辣,是典型的“人菜瘾还大”,几口尝下来就已经辣得头昏眼花了。
“一菜一格,百菜百味。林叔,我这回可是没有白来,这些菜色香味俱全,样样是精品,你这请的师傅可以啊。”
泽费罗斯向来不吝啬夸赞,何况他确实喜欢。
“哈哈哈,这我就放心了,虽然都是家常菜,但也确实花了不少功夫。这个肉啊,是我要求下锅宽油高温快炸三遍再勾芡的,一开始我们大师傅还有点不太乐意,但我是老板啊,他又拧不过我,就都按我说的做了,再尝尝这个怎么样?”
泽费罗斯笑了笑,林友郁前几天还说着正宗才是最要紧的,现在又变成我是老板我做主了,话的真假他无所谓,但话里的意思他不能忽略。这几天过来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起过当年傅吟客的事情,但对方的态度一直都很模糊,左顾而言他,以至于他也不好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