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如暖阳般融化了沈熙宜心中的冰雪,她缓缓起身,目送着三个孩子离去,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盯在那个孩子身上。
泽儿回到承平宫的路上都是蹦蹦跳跳的,格外轻快活泼。在备受帝后的三哥和四妹妹面前,自卑总是萦绕在他身边,如今他欢喜,终于又有一个人能够如母亲般爱护自己了,自己不比瑾瑜二人要差。
……
“谁让你们许他进去的?一个个都瞎了眼,手脚也都一并断了不成!”
承平宫内一片死寂,地上是支离破碎的茶杯,除了怒目圆睁的惠贵嫔,无一人敢喘大气,个个屏气凝神,生怕惹恼了主子,四皇子身边的宫人更是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母亲……”泽儿试图拉出母亲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撒娇道,“是我自己要进去的,不怪他们,母亲别怪他们了……母亲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陶婉怒火攻心,一把扯出自己的衣袖,劈头盖脸地斥责道,“你是皇子,谁许你说话如此歪歪扭扭、唯唯诺诺!好好回话!”
泽儿吓得立刻将手缩了回去,眼泪都快憋出来了,可也只能强忍着不流下来,不然母亲又会因流泪水而斥责他。
“是,孩儿错了,孩儿不敢没有母亲的允许就进去的……”
“哼!”陶婉冷笑一声,“是不是你三哥和四妹妹挑唆的你、故意引诱你进去?”
泽儿没有说话,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可他不能让旁人来背锅,他也害怕自己一旦承认,母亲就再也不让自己和他们玩了。
陶婉无奈,又将凌厉的目光移向平日里侍奉在孩子身侧的宫人。只见其中一个太监连忙附和推脱道,
“是啊娘娘!就是被三皇子和元熹公主所挑唆的!从前散学回承平宫,几乎从不经过福阳宫……可就是元熹公主先提的路线,之后便越走越频繁,每每路过福阳宫,公主和三皇子还拉着咱们四皇子想要进去一探究竟,都被咱们奴才给拦住了,当然也是四皇子气性好,孝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