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为难之际,小瑾儿也在旁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卫又安更是附和二人,一时之间殿门口好不热闹。或许是皇帝听厌了几人的聒噪,便自己在殿内吩咐道,
小主,
“景安,让他们进来。”
二人四目相对,带着孩子进去了。
几人给皇帝请安过后,皇帝也不理睬,仍是低头看着奏折,平静道,
“若是是来为皇长子求情的,可以退下了,朕自有定数,不必多言。”
卫又安听了这话,心中愈发不安,纵然性子冷静平淡,此刻也按耐不住开口,“臣妾可否斗胆询问陛下对襄儿有何处决?臣妾身为人母,自知无法改变陛下心意,但实在不得不忧心孩子的前途命运。若是陛下要襄儿一死,臣妾唯有接受而已。”
说罢,她再次朝齐越郑重一拜。
齐越听后默言良久,只道,“襄儿到底是朕的儿子,若要他死,朕也于心不忍。”
几人大喜过望,卫又安乘胜追击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襄儿还年轻,朕也不愿他一生困于深宅,既如此,就将他过继给二哥,之后封后祭祖之时朕会大赦天下,二哥的后人,仍旧是宗室之子。”
齐越做出这个决定亦是想了许久,不仅是他作为父亲不忍齐襄遭罪,更是因齐微死后,他夜里总是梦见齐桓在问责他为何不遵守当日诺言——护住自己的子孙后代?
如今齐微已死,二哥膝下无人,他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他,也算是两清了。
突然,门外又传来一阵躁动,打断了卫又安正准备开口的答谢。
只见殿门被打开,景安走了进来,抬头惶恐地望了皇帝一眼,小心翼翼回禀道,
“陛下……毓贵嫔娘娘她……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