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受寒,倒像是时疫。
“太后今日跟臣妾倒提起过,”晏清禾开口问道,“说是京郊外有几户人家受寒没了,不知可与此事有关?”
齐越稍微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那本就是时疫,原先管事的小吏怕惹了麻烦,便谎称是受冻死的,现在时疫闹大,都传到城里去了,他才肯招供。”
是罢,齐越冷哼一声,眼神露出一丝冷峻和愤慨,仿佛要将那个小吏千刀万剐一般。
“城里?”晏清禾忧心地问道,“那如今京城的情况如何了呢?”
“无非是该隔离的隔离,该整治的整治了呗,只是现在天花还在慢慢加剧,不见一丝好转的迹象,”齐越无可奈何道,“恐怕朕这个新年是过不好了。”
晏清禾听罢,也不免忧心地叹了口气,“若是如此,那皇宫也得及时防范着才好。若是万一有人感染了天花,那宫里的孩子都还小,他们岂不是岌岌可危……”
“你放心,宫里暂时无妨,”齐越看着她宽慰道,“措施朕也会命敬贵嫔她们安排好,你如今身怀六甲,就别操心这些了。朕唯一担忧的,就是到时候咱们的孩子出生,万一时疫还没结束,那可怎么是好……”
“陛下放心,”晏清禾为缓解他心中的忧思,便玩笑道,“等时疫什么时候结束了,臣妾再把孩子生下来,要是时疫持续三年零六个月,臣妾就只当自己怀了个哪吒就是了。”
齐越笑道,“你愿意生个哪吒,朕还不愿做那托塔李天王呢,削骨还父、割肉还母,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以后不许再说了。”
“是是是,”晏清禾小声嘟囔道,“陛下真是事事都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