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说了,他们的亲眷若生下皇子,又怎么会来扶持彧儿呢?”
许玉容沉吟片刻,决绝道,“要是他们生不下来孩子,那这些人不就会把目光转向二皇子了吗?”
“妹妹慎言!”陆辞慌了神,惊恐道,“万万不可!若是对他们下手,本宫又与禽兽何异?本宫不愿为了自己孩子的前途,而对那些无辜的人刀兵相向。”
许玉容听到这,也无可奈何,毕竟她也是出身寒微,不能在前朝有所助力。只得慢慢地叹了口气,真心实意道,
“唉,嫔妾也只是想为娘娘解忧罢了。这些年来,嫔妾都看在眼里。当年嫔妾作为太后引荐的人,还曾挑拨过您和陛下的感情,但是您没有计较,还反而厚待于我。从此以后,嫔妾的心便开始倒向您这了。可惜我人微言轻,帮不了您什么,如今我连太后那也不常去,只是守着我的瑶儿,望她日后能有个好夫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陆辞叹道,“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孩子而苦苦支撑在这宫里呢。这么些年,我终于明白,他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可皇权把我们包装成了帝王和皇后,就如帝王本就该薄情寡恩,皇后也本就该恪守成规。我当年倾心相许的三郎并没有变,他只是被帝王的身份腐蚀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人,仅仅是天子,而非我的三郎。我也同样如此。”
“若是真如你所言,”她继续道,“彧儿没法坐上那个位子,我也能坦然接受。与其让他重复上一代的悲剧,不如让他自由自在地活着。”
说罢,陆辞颔首,眼底一片晶莹。
……
午后,勤政殿中。
齐越将那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心烦意乱地将信放下,铺平纸张,准备回信。
景安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为皇帝研墨。但看到齐越几次动笔却未落墨,心下疑惑,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