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就是和太后一样怨恨朕,觉得朕无情无义是吗?”
“妾怎么敢?太后能够说出先前那番话,是因为她是您的母亲,可臣妾不能,因为臣妾没有这个资格。”
齐越看向她,双眸中带着一丝挑衅,“所以你只是不敢罢了,而非没有,对吧?”
晏清禾不服输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委屈又涌上心头,她暗暗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剑拔弩张的时候却反倒想哭了,只好忍住哭腔,哽咽道,
“难道妾不该怨恨陛下吗?”
“今日舜华落水一事,并非朕所为,你又有何理由怨恨于朕?”
“陛下虽没有做,但也包庇了沈氏,不是吗?在臣妾眼中,这和伤害了舜华,又有什么区别?”
“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淑妃。沈氏一族在前朝效力,这些小事,朕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事?是,舜华落水,怎能与陛下的国事相比?只是,陛下不觉得理由太过荒谬了些吗?沈家为国效力不假,可是利于沈家打压晏氏,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晏清禾眼眶泛红,一连串地发泄完后,才意识到自己把两人秘而不宣的隔阂都给抖了出来。
罢了,罢了,说破就说破了吧,反正这都是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齐越站起身来,凭着身高压过她一头,渐渐向她逼近,“是啊,不错,朕就是要打压世族,培养新势力,这又有什么错?前朝的政事,淑妃也要来置喙吗?淑妃不要忘了自己身为后宫嫔妃的本分!”
晏清禾苦笑了一下,毫不示弱地问道,“那中宫呢?为什么中宫可以干政?为什么皇后娘娘可以忘了自己作为后宫之主的责任,却要让臣妾承担?”
齐越怔住,每每和她提到皇后都像是被按住了死穴,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他心里清清楚楚,她说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