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走进殿内,提醒道,“娘娘,陛下来了。”
陛下?晏清禾心下一沉,他来做什么?
晏清禾随后便走了出去,一头迎上进来的皇帝,连忙请安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
齐越扶起她,二人并肩朝里走去,依次坐下后,齐越方道,“可用过晚膳了?”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晏清禾想。
晏清禾点点头,“已经用过了。”
场面又冷了下来,齐越找补道,“这几天政务繁忙,忙着祭祀之事,没能抽出时间来看你。这些日子,宫内事情也多,倒是辛苦你了。”
“都是臣妾应该做的,陛下何必言谢?”
自从上次交谈过后,晏清禾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他,就连以往虚情假意的温柔小意也都免去了。
她对自己有气,齐越明白,也自知理亏,只好自顾自继续道,“如今春日里宫中办的几场大事,都是你一手操办的。如今,倒是越来越有母后那般风范了。”
齐越说出口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因着自己一直与太后面和心不和,以太后比她,倒怕她多心,于是又补充道,“现在就连中宫也不及禾儿端庄贤淑。”
母后?中宫?晏清禾怔了怔,心中苦笑一声,随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淡淡道,“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是正妻,是嫡后,臣妾只不过是班门弄斧、照本宣科罢了,如何能与二位娘娘相提并论?陛下谬赞了。”
齐越听罢,却是在心中暗暗叫苦,恼火自己竟又将话聊死了,只得连忙解释道,“淑妃哪里的话?你自有你的好,朕都记在心上。就比如……你从前倡导以绒花代珠钗的法子,就很好,上至官眷,下至百姓都纷纷效仿,现在地方官员给朕上的折子中,都偶有提及,政和廉政之风,便始至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