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善其身?”晏清禾冷笑道,“我倒是想,父亲也想,可是太后允许吗?那些支持晏家的人允许吗?若是真要斩断牵连,那只怕晏家还没有独善其身,就早已孤立无援了。”
曹蘅担忧地看着她,看着她虚弱地地坐到廊下,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会有机会的。”
晏清禾抬头看了她一眼,满眼哀愁,“如今细细想来,我久无身孕,未必不是陛下的手笔。”
“陛下?”曹蘅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你是查到了什么?”
晏清禾摇摇头,挤出一个苦笑,“没有。只是我想,若真有人一开始就想要算计我,那个人也只会是他。”
多可笑啊……
“不,你别这样想,”曹蘅坐下来拉住她的手,“我也没有身孕,卫嫔也没有身孕,皇后和李嫔也只有一胎,之后也久久没有消息;陛下他防着我们几个干什么?你要想,他子嗣单薄,是他的原因,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晏清禾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却又急忙捂住曹蘅的嘴,先是左顾右盼,然后才道,“这种话不许乱说。”
“除了你我,没人能听到。”曹蘅也望着她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不必难为自己。”
“我明白。”晏清禾轻抚着曹蘅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事情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
另一边,沈熙宜回到自己宫后,就令玉茗给自己诊脉一番。
“恭喜娘娘,您确实是有月余的身孕了。”
沈熙宜这才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难得的轻松和自在,连语气也不自觉地欢快了起来。
“那就好,本宫还以为是淑妃使的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