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后,大殿内鸦雀无声,一片死寂。众人眼见皇后离场,陛下沉郁,不知接下来可还要进行这场宴会,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齐越心情沉郁,不满地打量着众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晏清禾身上。
其他人皆是垂首不言,她倒好,自顾自地在那剥着葡萄。
“淑妃,你可有话要说?”
晏清禾抬起来,扯出一个笑容,“臣妾并无话说。”
齐越冷笑,“先前你一言不发,倒像是看戏一般,你觉得,今日这出戏唱的如何?”
晏清禾知道,齐越未必看不出今日的闹剧是自己的手笔,但她还是决定将计就计。而如今心满意足,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报复他那夜对自己的傲慢无礼。
“原本臣妾给陛下和娘娘筹备的惊喜还在后头呢,谁知如今竟就此算了,当真是可惜。”晏清禾暗讽道。
陛下是你让我精心准备的宴会,皇后如今倒是无福消受了,真是可怜了你的一片痴心,此刻都化为泡影了吧?
晏清禾原不知陆修之事,皇后回府倒是意料之外。可即便没有这回事,今日的寿宴也算不上完美无缺了。
毕竟苍蝇掉在盘子里,即便是稀世佳肴,又有谁下得去嘴呢?
齐越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淑妃如今协理六宫的本事愈发好了,倒全然看不出当年温婉可人的模样。”
“陛下说的是。皇后娘娘久不理宫务,定然是善解人意、平易逊顺。”
齐越听出了晏清禾口中的嘲讽之意,想要发作却没有借口,最后只得无奈道,
“这生日宴也不必过了,众人且退下吧。”
……
宫外,陆府。
马车停在大门前,陆辞拉开帘子,父母候在门前迎接,身后的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白色的挂孝。
陆辞一袭素衣下了马车,在众人的跪拜叩问中扶起了父母。
母亲比上一次见到的模样更老,更憔悴。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眼眶泛红。
父亲倒没有母亲的窘态,但头发已经全然花白了,仿佛一日中老了十几岁,再也没有从前与同僚唇枪舌剑的意气风发之态。
“兄长在何处?且容我先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