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晏栩本想即刻奔赴前线援救宣府,但是陛下让他跟随大军稍后而至,他不敢违抗君命,只好遵从。
这几日,他一直暂居晏时家中。晏时是他的堂伯,他却对晏时并无几分亲热之情。
只因他还没出生之前,晏时父亲晏瑾与晏栩祖父晏瑜这两兄弟便分了家,之后二房就一直留守边境,十几年如一日,两家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晏时待他这个侄子还是极好的。每日见他忧心忡忡,一心想回前线打仗,便总是开导他,兵马、粮草与饷银都需调度准备月余,这可是一笔大数目,不可着急,宣府那边有蓟州辽东两处的援兵,足以解燃眉之急了。
可是晏栩哪里听得进去呢,他年少气盛,一日日只能苦待,自然心焦,可是正如晏时所言,他除了心焦,毫无办法,也只能盼望着早日收到宣府平安的信件。
前朝不安定,后宫里面也不平静。
先是大皇子因春寒而病了许久,李舒窈与卫又安两人闭门不出,日夜照顾孩子。
再者,自舜华公主接到永安宫中后,夜夜啼哭不止,请了太医服了药方,总不见好。
之后请了道士来看,那道士称这永安宫里,有前朝娴贵妃的魂魄和怨气,孩子太小,看得见这些脏东西。
太后听后大怒,办了场隆重的法事,并将永安宫中所有有关娴贵妃的痕迹,都改造的无影无踪。与其说是改造了永安宫一番,倒不如说是推了重建。
太后与娴贵妃的恩怨,宫中之人有所耳闻,但太后当日殉夫的贤名尽人皆知,谁也说不出太后一个不字。
晏清禾也暗暗佩服姑母的手段,明儿啼哭只是尚未习惯而已,但太后却能借用此事一石二鸟。
其一是修缮了永安宫的住所,二是损了娴贵妃的名声,现在宫人一提起她,便只想到她阴魂不散,还妄图迫害龙子皇孙。
唯有皇后,她隐隐约约察觉出了太后的意图,可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批的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