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晏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间又恢复原样。
自己这个女儿久居内宅,是如何得知朝廷上的事呢?
“是庆阳公主告诉女儿的。上次马球赛上,庆阳公主邀女儿相聚,语到情急之处,便将此事告诉了女儿。”
“那你与公主是如何说的?”
晏清禾思索片刻,将那人马球赛中与公主的谈话如实告诉了父亲。
“父亲觉得女儿说的可有纰漏?”
看见父亲摇了摇头,晏清禾一下子高兴起来,表面不动声色,只是抿嘴笑了笑,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期待着父亲的赞赏。
晏时实属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如此深藏不露,这个给庆阳公主出的计谋倒与自己不谋而合。若是她是个男子,仕途上必不会输给自己,定能够封侯拜相、平步青云。
可惜啊……可惜。
“这种心术,你是上哪学的?”
“回父亲,母亲每日教的不过是琴棋书画,只是禾儿不愿忘记父亲的教诲,总空闲时读史,正所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这才明白了许多道理。”
“父亲觉得有什么不对吗?”看到晏时无动于衷,晏清禾内心突然有些发慌,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这些事你少管。好好在家待着,不要卷入这些事情。”
“可是……”
可是自己也只是想为家里尽一份力……沉默许久,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难道在父亲心目中,自己为家里解忧也是错吗?
“父亲是觉得女儿不该管朝廷之事,应该每天乖乖的待在后院,对不对?”
放下碧螺春,晏时一字一句的说,心中却是在隐隐作痛。
“我记得当年在青州,你是何等恣意洒脱的一个姑娘,怎么如今,倒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