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样大的本事,不过是赵王殿下让着我罢了。”面对众人的赞赏,陆辞谦虚道。
“终归是你自己有本事,否则就算三弟有心让你,你也无可奈何啊。”
庆阳公主乐呵呵地对陆辞说,转头看看齐越,打趣道,“三弟莫不是看见美人,一时连马球也忘记打了?”
“不敢不敢,”齐越道,“陆小姐才艺具佳,是我球艺不精,甘拜下风。”
陆辞嫣然一笑,又悄悄地向他眨了眨眼,回道,“赵王殿下谦让了。”
“你们看看他们两个,相互让来让去,依本宫看来,还真像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庆阳公主笑着说。
旁人听了也附和着庆阳公主打趣二人,说些“赵王殿下何时请我们喝喜酒”的话,只有身边的晋王听后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并不做声。
……
休整片刻后,马球赛继续开始了。
正午将近,骄阳把这日的天气烤得火热,赛场上的众人皆是挥汗如雨,即便如此,这马球赛却依旧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自陆家小姐取得首筹之后,庆阳公主、晋王、赵王也各赢得一筹。到了赛点,场面也一下子焦灼了起来,双方纷纷拼了命似的奔驰于赛场之上,不肯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晏清禾懂得今日这场马球赛多半有太子晋王两党较劲的原故,因此在这时不过装装样子,不敢得罪了庆阳公主,何况天气渐热,她也的确有些体力不支。
可天不遂人愿,偏偏这时,马球就传到了她身边。无奈,只好接下马球往前策马而去。幸好这时,庆阳和陆辞齐刷刷地出现在她的一左一右,大有夺球之势。
晏清禾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有了主意。
只见她仍是向前策马,却换了个劲度,悄悄地让马跑的越来越慢,却不露痕迹。眼瞅着身旁的庆阳陆辞二人即将要超过她、拎起月杖夺球之际,猛然前冲,将马球向右打,却装作被左右夹击的迫态,并不连忙去追球,但那庆阳的月杖已然落下,覆水难收,竟直接打在了晏清禾的臂膀上,右侧的陆辞并没看见这一幕,只察觉到马球到了自己这边,顺利的夺过马球,然后又是一击,最后马球安安稳稳的进入了门框。
场上顿时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陆辞第一时间便是向齐越看去,刚好对上他的眼睛,全然不知刚刚的细节。
庆阳在一片欢呼中,满怀担忧的看向晏清禾,虽然自己胜了但依旧高兴不起来。但后者只是冲她一笑,告诉她,自己并不介意,眉目中全是对她获胜的祝贺。
上午的马球赛便在这众人的欢呼议论中结束了。晏清禾下了场,更了衣,将受了伤的臂膀涂了药,正打算前去用午膳,却看见庆阳公主的侍女正在帘外候着。
看见出来的晏清禾,侍女行礼,恭敬的说,
“晏二姑娘,庆阳公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