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可能获得片刻的安宁。因为任何攀折下金枝的人都有资格夺取他的桂冠,他必须日夜不停地在这里巡逻。尤其是夜里——是的是的,在夜里。每当入夜,就会有投机者借着夜色的掩护,妄图折下金枝。
“我说的就是你!”
祭司王忽然停下,望向此处。混浊的双眼带来古老的恶意,这是对僭越者最后的警告。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架住他的肩膀,把他重新带回森林中,让他获得了片刻的喘息。
回头一看,竟然是6个一模一样的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提灯。
拖着商洛的人看了他一眼:“奇怪,怎么是个震旦人渡鸦快来!这不是学徒,这是个震旦人!还是个孩子!”
“震旦人?他怎么会走到这条道途来?”
被叫做“渡鸦”的人走到前方来。虽然他们都长得一样,但许德拉部队通过代号来区分彼此。渡鸦就是本体,其他的根据需要会有狮子、鳄鱼、海豚、蛇、龙虾、蜗牛之类的代号。
“喂,孩子,你在特尔斐吗?你在参加试炼?”
他和商洛对视了一眼“不对,他在做梦!他根本就没喝下药剂,他不是醒着的。”
“做梦?可梦是经验的,震旦那边没有这些符号的经验,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来。渡鸦总之我们快把他带离林地,这里很危险,对我们也很危险。我们还得分出两个人看着他,为了保持视线甚至连眨眼都要交替眨眼。”
他的担心很有道理。因为在林地保护一个做梦的人非常麻烦。因为梦境没有连续性,一个眨眼就有可能消失在面前,而人都是要眨眼的。不过许德拉部队理论上是“一个人”,所以他们至少可以通过交替眨眼来保持连续的凝视,不会让目标脱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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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活见鬼了,怎么该来的一个都不来,来了个不该来的。”执剑的狮子嘟囔着。
渡鸦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