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父手抖了抖,倒了一杯水给她,问道:“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
祁母接过杯子一口就干了,抹抹嘴恨恨得说:“这姓赵的下手真狠,他一个同学把咱老爷子举报了,是这样…我都快给刘部爱人跪下了才请她打电话问问。”
祈父和祁涛一下子瘫在沙发上。
过了许久,祁涛泪流满脸,撕心裂肺的喊:“姓赵的,你好狠的心呐,你怎么下得去手,我也没说别的啊我。”
“别喊了,事到如今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吧。”
祈父低着头捂着脸话音从指缝里传出。
祁母站起来看着大房子无奈的说:“这事儿咱家既然当了出头的椽子那就要有被打的觉悟。
我不能说这事儿老爷子办差了,第一外孙之仇摆在这,谁也不知道赵家会不会先下手为强,第二他也身不由己,拒绝当这出头鸟就等于得罪一堆人。
事到如今说别的都没用,我就希望老爷子能把一切都扛下来,不要再牵扯更多的人。
咱家这官儿是肯定当不了了,也不能说咱们举报了老爷子好脱身事外,没用。
都起来吧,去辞职,把东西收拾收拾去外地吧,介绍信单位看你辞职的份上还是能给你开的,咱家还有点存款,我嫁妆还有一根儿小黄鱼,等安顿好了去换钱,以后日子消停过,工作再说吧。
我现在只盼着老爷子后面人能记着咱家的好,以后能照顾着点。”
祁涛大惊失色:“妈,不至于吧,我爷爷的事儿跟咱们也没关系。”
“闭嘴!”
祈母冲过来就劈头盖脸给他一顿抽:“你还存什么侥幸心理?你以为你这班还能上的下去?从今以后给我记好了!忘了所谓的仇恨,赵家惹不起!赵阅更惹不起!!你是不是想弄得家破人亡才舒心?”
祁涛低着头,双眼充满血丝,用变了调的声音说:“赵家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