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倓问道:“那私吞良田,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崔凌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我得知的消息是对方的手实是假的,这个消息是王县尉告诉我的,所以我才去要田,至于真假,我也不知道。”
李倓笑起来:“如此说来,你和张县令都是被王县尉冤枉的?”
“是的,我们完全不知情。”
“那岂不是杀王县尉,向清河百姓谢罪,此事便可结束了?”
一听说要杀王县尉,张怀仁和崔凌心中又是震惊,又是开心。
震惊的是,这个年轻人开口就要杀县尉。
县尉虽然是小官,可那毕竟是吏部任命的啊,是朝廷命官。
宰相来了,没有必杀的证据,也不能随意杀县尉。
王山立一听说自己要承担下所有,还要把脑袋交出来,被打断的双腿立刻就不疼了。
他高呼道:“都是张县令指示!我家中有所有私吞的记录文书,我家中有所有私吞的记录文书,许公只需要拿来去挨家挨户核实即可!”
“许公!”张怀仁急忙说道,“叛军刚走,民间需要安定,清河崔家德高望重,又愿意支持官府大量农具,恢复劳作。这件事依下官看,可能是中间有一些误会,完全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否则坏了大局,便不好了呀!”
许远还是不说话。
李倓也不回张怀仁,而是说道:“来人,带王县尉去他家,把他说的文书拿过来!”
在王山立的指认下,禁卫军立刻带着王山立往他家里走。
张怀仁大怒道:“这位郎君,你如此这般,将一件小事扩大化,牵涉到背后的崔家,岂不是在为难许刺史!”
“小事?”李倓的脸色沉下来,“私吞良田,欺压百姓,在你这个县官眼里是小事?”
“比起现在的大局,这就是小事!”张怀仁愤怒地吹胡子瞪眼睛,“叛军刚走,现在本县最重要的是快速恢复农作,把偶然发生的一件误会大书特书,闹得满州风雨,是何居心!”
“好啊!好!难怪王县尉说当官为的是民,而不是刘容!原来有你这么个县令在先!”
不等张怀仁出言回怼,李倓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这个县令也不容易,是不是不要给你添乱!”
“你……”
“是不是想说,那些百姓,还有我们这些人,都不体谅你这个县令!”
“我……”
“朝廷把治理县的权力给你了,责任你是一点都不想承担啊!”
“我是以大局为重!”
李倓却冷着脸不理会他,时间过得很快,王山立的家离这里也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