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放了王鉷,这件事传出去,官员们必然会争先恐后开始争夺精盐。
精盐在未来所赚的钱,远远超过纸张。
而且这一次崔家对纸张的行为染指,给李隆基敲响了警钟。
让他看到山东那些家族,一个个表面温顺,背地里都张牙舞爪。
他打算让李倓去河北,把崔家抄了,威慑河北,再返回江东,把江东的纸、丝绸和精盐,快速往河北、河南输送。
河北、河南人丁最多,只有这样才能短时间内赚更多的钱。
这个时候,王鉷就触碰了这个逆鳞。
“陛下,臣有罪!陛下饶了臣这一次,臣今年一定加倍报答陛下!”
“如何加倍?”
“臣有办法让税再翻一倍。”
“当真?”
“千真万确!”
两日之后,已经准备好去河北兵马的李倓听闻王鉷因为过失,被罢免了御史中丞的职位,但保留了户部侍郎的职位。
李倓寻思着,看来李隆基还是又给了王鉷一次机会。
李林甫也松了口气。
但就是在当天,政局再一次发生了变化:杨国忠回朝!
作为战败者,回来本应该遭到惩罚。
可是杨国忠却并未得到惩罚,至少暂时没有。
第二天,杨国忠为了转移注意力,立刻怂恿御史台的人开始弹劾王鉷。
别忘了,杨国忠本身就是侍御史。
转眼之间,王鉷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三日之后,王鉷就被下狱了。
十二月初六的这一天,李倓统帅兵马,准备离开长安。
杨国忠带着秦国夫人到了李倓的宅院。
李倓:杨国忠,你他妈的故意的吧!
秦国夫人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李倓,问道:“郎君,你回长安这么久,为何不来见见我呢?”
“夫人,小王之前可是戴罪之身。”
“现在不是了!”
“现在小王要去河北执行公务。”
“建宁郡王,这一次还是要多亏了你呀!”杨国忠一脸的得意,“若不是你引了王鉷去江东,我这一次未必能如此快速度过这场危机。”
“说笑了,杨御史可是贵妃的堂兄。”李倓笑道,“对了,杨御史是如何让王鉷数日之内下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