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值其实很想说,现在降价的恐怕已经不是纸了,马上布匹和丝绸也要降价。
但他没有当面说,萧家还不想把彼此的关系闹得太僵硬。
“是的。”萧值想了想,还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句。
“萧公知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在下知道。”
“那为何要做这等事?”
“实在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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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扬州七县所有的造纸商全部降价,并且把纸张卖到了常州,如果我们不降价,我们造出来的纸一张都卖不出去了。”
崔皓的脸色当场拉了下来:“你是说那个建宁郡王?”
“是的。”
“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作祟?”
萧值沉默下来。
崔皓又问萧恒,萧恒也沉默,其他人更是沉默。
“看来萧家怕了这个建宁郡王!”崔皓当场站起来,甩出脸色,“这个建宁郡王此时在何处,我倒是要去见识见识,他到底想干什么!”
“崔公还是不要去了!”
“我非去不可!”
“他在苏州!”
“好!我现在起身去苏州!”
“崔公来了武进,何不多待些时日?”
“大事要紧,建宁郡王若是不阻止江东这场闹剧,接下来会惹怒河南、河北所有世家!”
等崔皓急匆匆离去,萧恒说道:“大父,这个人胆子真大啊,看样子是要去苏州教训建宁郡王。”
“让他去,我倒是要看看,建宁郡王面对北方来的愤怒,会如何应对!”
“大父的意思是,建宁郡王这一次会很棘手?”
“非常棘手,布匹和丝绸马上就会降价,我们的纺织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未来半年,我们的布匹和丝绸,沿着运河上去,能把河北这些地方打得找不着北!”
三月十五日,崔皓急匆匆到了苏州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