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消费品,而是是快消品,用过一次之后,基本上就没法用第二次了。
这种商品最适合薄利多销。
“那建宁在扬州的澄心堂……”
李倓说道:“大父,收入比之前多了二十万贯!”
李隆基深吸了一口气。
李隆基不懂做买卖,但他懂这个结果。
大殿内又陷入沉默了。
“一千万贯是真的还是假的?”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李隆基语气中的生硬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李亨和李俶都看着李倓,这个数字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再吹牛逼了。
“当然是真的,孙儿可是写在奏疏里了的,怎么能作假?”
“如何到一千万贯,江夏?”李隆基虽然不懂做买卖,可是基本的逻辑还是有的,“江夏现在处于混乱,江夏人丁不多,想要在江夏拿到扬州的政绩,可不容易。”
此时的大唐就是这么矛盾。
江南人丁太少,江夏郡不到十万人。
河北道一共二十二个郡,只有三个郡人口没有超过23万。
那清河郡的人口更是到了八十五万!
河南道二十二个郡,最少的东牟郡(登州)也有十万人,只有四个郡没有超过20万人。
反观江南西道,江夏这种长江中游的郡,不到十万人,只有宣州能拿出来撑撑台面。
可是,纺织的资源、造纸的原料,茶叶,这些都在南方。
接下来对大唐帝国更加重要的海盐,也集中在江东一带。
资源和人口分布极度失调,引发了巨大的矛盾。
这是李倓面临的问题,更是接下来安史之乱要面临的问题。
人口又与土地高度绑定,是帝国稳定的基石。
“孙儿既然说了一千万贯,必然能给到大父。”
“河北的澄心堂、云秀坊还有铸钱,都不能算你的,还有成都的也不算,洛阳的我可以算你的,其余就只能从江淮算,一千万贯也可以?”
李隆基这算盘就打得非常响了。
无疑,双方都想压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