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下面的吏员搞错了,任何一个政策,在执行的时候,下面总是会执行不好,到时候随便找几个人出来顶罪即可。”
“谁说的?”
刘望之指着户曹刘成德:“他说的。”
“妄言!你血口喷人啊你!”刘成德暴跳而起,“大王,明明是他自己做的,却说是我们,此人该杀!”
周年奎也站了出来:“大王,此人留不得,不仅欺骗大王,还诬陷朝廷命官!”
一瞬间,刘望之就成了众矢之的。
“大王,在下句句属实,此次我们来江夏县,就是胡忘年请我们来的,事情是刘成德一手安排的!他是户曹,借着职位之便,随时可以裁定田地!”
“你说是我们,你得拿出证据来!”刘成德说道,“无凭无证,你让大王很为难,大王是贤王,他会轻信一个人随口之言吗?”
刘望之说道:“大王,您给我的那四十贯,我给了刘成德二十贯,您派人去他那里一搜便知!”
刘成德大笑道:“笑话,我家中难道就没有钱,就算搜出钱来了,难道就是你给的?你这分明就是狡辩!”
听刘成德这么一说,一边的胡忘年也逐渐淡定下来。
其他人也淡定下来。
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刘望之居然好巧不巧把事情捅到了建宁郡王的面前。
好在证据在刘成德这里断了。
没有实证,他建宁郡王也不可能乱来,毕竟这里不是扬州。
“大王,您一定要相信在下!”刘望之哭诉道。
胡忘年怒道:“刘望之,枉本官还信任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欺骗大王,还诬陷本官,你居心何在啊你!”
一边的元载说道:“诶,胡县令不要如此早就下定论,万一刘望之说的是真的呢?”
“是是,下官确实不该如此早下定论,只要刘望之能拿出证据来,下官也是无话可说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证据?”李倓突然来了一句。
现场的气氛顿时再次凝固住。
刘成德说道:“只要能拿出证据,下官任凭处置!”
在刘成德看来,这位建宁郡王是在诈他们,只要死不承认,就不会有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