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应该的!”县令胡忘年立刻出来打圆场,“大都督是皇孙,就算把衙门里的衙差全部撤换,也是应该的,大都督这边请,下官立刻派人安排酒宴。”
“不必了,本王过来也没多少事,就是来坐坐,顺便了解了解江夏郡造纸的事情。”
“是是。”
胡忘年连忙回应,但随即心头一颤。
造纸的事情?
他立刻又联想起刘望之先前说的前天在驿站遇到了一伙人,是北方来的纸商。
再看眼前的建宁郡王,又想起刘望之刚才的表现。
好家伙,刘望之遇到的居然是建宁郡王!
胡忘年背后都布上了一层冷汗,但转念一想,刘望之说在驿站的时候谈的都是纸张的买卖。
这倒也没什么吧?
只要不说开荒征地一事就没事。
想来刘望之也没有这么蠢!
想到这里,胡忘年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找了个地方落下来。
等众人进了衙门后,在大厅里落座。
眼下秋阳和煦,洒落在前院,映照得厅内也是一片明亮。
李倓端坐在主座上,元载坐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