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在洛阳多待片刻,因为今日之事实在过于屈辱。
“大夫,我们的人在洛阳打探到最新的消息,建宁郡王现在在少府监铸造钱币,而且还私自铸造了新钱。”
“新钱?”
“是的,新钱,他没有向朝廷汇报,私自铸造了新钱。”刘骆谷阴恻恻地笑起来。
“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影响?”
“按照朝廷的规矩,修改钱币铸造之法,必须由宰相审核,最终由圣人裁定。”
“哈哈哈,他这是在找死。”
“听说他之前还向圣人许下了今年铸造五十万贯的承诺。”
“五十万贯钱币吗?”
“是的,长安和洛阳的官场,一致认为他不可能完成。”
“如果他不能完成,会有什么后果?”安禄山又问道。
“会死得很惨。”刘骆谷接着说道,“高价买铜一事就不提了,这些事现在搅和在一起,建宁郡王现在不需要我们出手,过个半年,他就会死。”
“我等不急了。”安禄山的脸色很难看,“我想让他现在就死。”
“这件事何必大夫出手呢,万一行踪泄露了,被圣人知晓,大夫苦心经营的将付之一炬,大夫现在拿到澄心堂的配方,只需要回去好好造纸,等待建宁郡王被圣人治罪即可。”
“太子呢?”
“太子必然会被此事牵连。”
“很好!很好!很好!我就安静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数日之后,安禄山在洛阳拜访李倓的事情传开了。
洛阳官场那是一片哗然。
万万没想到,安禄山在洛阳吃了瘪。
私底下,无数官员嘲笑起他来。
这事又传到长安,很快传到了李林甫的耳朵里,李林甫摇了摇头说道:“安禄山这个狡诈的人,遇到了建宁郡王这个纨绔忙碌的人,竟然落了下风。”
李隆基得知之后,你更是哭笑不得,他说道:“我原本是想让他们二人交为好友,这个建宁行事实在我行我素,不过这样倒也好。”
太子李亨听闻之后,从胡姬群里偶尔露出了空闲,说道:“这个逆子这一次总算没有给我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