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部分人只能拿着实物,想要交易的时候,也只能以实物交易。
缺乏交易统一标准的社会,吃亏的永远是弱势群体。
当然,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不是简单货币就能阐述清楚的。
“朝廷对此有何策略呢?”
杨慎矜干笑了两声,问道:“大王对这个问题似乎很感兴趣?”
“牵涉到澄心堂的买卖,不得不问。”
“张相公还在的时候,提出的《敕议放私铸钱》,一直没有被圣人采纳,实际上不采纳,民间也有许多私铸钱币的,我奉劝大王不要过于关心此事,不仅张九龄没解决这个问题,当年的宋璟也因为这个问题被罢了相。”
这些李倓当然知道。
李倓说道:“若是如此,王侍御史之前在圣人那里说的百姓愿意出钱帮朝廷运输调,岂不是……”
杨慎矜的脸色明显变了。
李倓立刻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他继续说道:“货币不足,王侍御史又要百姓给现钱,百姓去哪里找现钱呢?”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只能贱卖粮食来换取现钱,交给王鉷。
杨慎矜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说点什么,却依然没有说,只是道:“大王对朝廷税赋问的过多了。”
“杨公与王侍御史,还有右相,当时在南薰殿与圣人议论赋税,小王却在场,杨公还认为小王问得过多吗?”
“大王是宗室皇族,下官奉劝大王最好不要参与政务过甚,这也是为了大王好。”
“那杨公私下与术士往来,是为了谁好呢?”
李倓此言一出,杨慎矜面色陡变,连忙说道:“下官好心提醒大王,大王为何要污蔑下官?”
李倓却不慌不忙笑道:“之前你宅院后面的树下渗出赤色之物,那术士让你脱下上衣,每日在后苑静坐,十日之后,赤色之物消失,可有此事?”
这下杨慎矜更加震惊。
如果上一句杨慎矜还怀疑李倓在诈他,那这一句已经牵涉到细节,不可能是诈了。
“大王何出此言?”杨慎矜却继续否认道。
“史敬忠在何处呢?”李倓干脆点名了。
杨慎矜已经面如死灰。
双方都沉默片刻。
李倓心里想着,杨慎矜会不会将自己灭口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