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李倓怔了怔,就是十一年后要给自己端药的那个死太监?
当然,大唐不称呼阉人为太监。
“他来作甚?”
“说是太子殿下有请。”
太子?
李倓起身收拾了一番走出去,李辅国见到李倓后,笑道:“三郎,太子殿下请你过去用膳。”
当李倓再一次到兴庆宫的时候,这里比昨晚要森严得多。
毕竟这里可是大唐的权力中枢,在李隆基时代,比大明宫的级别还要高,一般人根本不能随意进出。
像李倓这种皇孙,也是要有太子的人引进去。
李倓走到李亨面前拜道:“参见阿耶。”
“你来了。”李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坐下来,先用膳。”
李倓落座,等用完膳,李亨又命人送来茶。
“三郎平日在宅院都做些什么呢?”
“也并无它事可做,睡睡觉,骑骑马,读读书,日子有些清闲。”
李亨点了点头,突然说道:“你昨天跟我说躺平,是吧?”
“我是有这么说过。”
“你又说什么都不做就能赢,是吧?”
“是的。”
“为什么呢?”
李亨问的很认真。
这让李倓立刻意识到可能发生了某些事情。
莫非韦坚案已经发生了?
看来李林甫的动作够快啊,抓住李亨的把柄后,命人连夜加班写弹劾奏疏。
在搞死李亨这方面,李林甫可以说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阿耶想听真话,还是让您高兴的话呢?”
“当然是真话。”
“阿耶有没有想过一个关于大唐太子的问题?”
“什么问题?”
李倓说道:“在阿耶之前的所有大唐太子,都居住东宫,且与宰相关系和睦。”
李亨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依然一脸的和悦,但内心却已经泛起波澜。
大唐太子的确从李亨开始不住东宫了,甚至不能与东宫官往来,作为当事人的李亨再清楚不过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