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晨觉得这次聚餐真值,因为他又发现老崔一个隐藏技能。
在刑部待的时间够久,认识的人自然更多,而老崔几乎掌握着刑部郎中以下官员的大多数小道消息。
包括但不限于升迁履历,灰色收入,后台背景,甚至就连是否惧内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王清晨今天一番收拢人心,他还真不会一吐而快。
至于石虎和江五三人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边,而且他们所能提供的消息少之又少。
所以王清晨也只能和老崔推杯换盏,毕竟沉浸官场几十年,老崔也知道伺候好上官的重要性。
这就是成熟和不成熟的表现。
王清晨也听到了诸多刑部官员的秘闻,比如各个衙司的灰色收入。
不过他们却是没有的,毕竟归档这种事情也确实没有递银子的。
待石虎吃饱喝足,王清晨才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大人问的可是敲响登闻鼓的命妇?”说到正事,石虎就严肃专业多了,而其他几人也是好奇心满满。
“据小的打探,那命妇本是歧州人士,家中本有一夫二子,丈夫去年服徭役半月而逃,回来便吐血不止,最终身亡,
官府追至家中两子被捕,她也是一路走山路乞讨逃到京师,为夫伸冤”
石虎讲的简洁,但是从其话语中也听不出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其夫死因。
“据那命妇所言,其村中服役者近百,亡者近半,这才是此案最大的冤情”
似乎看出王清晨的疑惑,石虎继续说道。
“这……”王清晨和老崔面面相觑,这听都没听过,即便是永济渠修建的时候,那般条件也没这么大的伤亡。
“可知是服什么徭役?”这其中猫腻不小啊!
“据歧州所传案情显示,就是平常的兴修水利”石虎自然也知道不对劲,眼神中满是杀意。
怪不得要敲响登闻鼓,这其中的水有点深啊,能把人干到吐血。
要么是高强度的劳累,要么是有毒有害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