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寿已经将大致可能出的题目全都考了一遍。
毕竟现在科举新开还没有后世那种变态至极的截搭题,所以策论并不算困难。
真正困难的是六艺和律诗。
据他师父所讲荆州学政冯流,偏爱律诗,所以近段时间严寿教导最多的反而是书法和格律。
毕竟策论方面王清晨基本没有什么欠缺,余下的就是多练罢了,而书法和格律也都看各人悟性,不可强求。
况且他的律诗做的也不怎么样,自然是没办法指导的。
就目前而言,王清晨欠缺的不是学识,而是年龄,很多成年人才能做到的事,他现在反而强求不得。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清晨也受到了几分家里的回信,
比如他的小弟会走路,会说话了;
比如,家里搬家时种下的果树今年都开花结果了;
再比如,村里哪个顽皮小子又被蜜蜂蛰了。
小丫头现在勉强也能写一封完整的信,只不过其中小半都是画图和同音字,还需要他一点一点破解。
王清晨分享着县学的诸多乐事的时候,也收获着家里的喜悦。
或许只有这时候才是最轻松的。
如果考中秀才,他说不定还要到荆州府学或者四大书院进学。
到那时恐怕一封书信月余也收不到,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家书抵万金。
好在家里一切安好,这也让他安心不少。
秋季来得悄无声息,等他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巷子里的落叶已经枯黄,青娘为他裁剪的秋服也再次加厚。
“抽时间给大家也准备几件冬装”他不缺钱,也并不吝啬。
“买新衣还是去估衣铺买些旧装?”青娘有些舍不得钱财。
“都买新衣,家里不缺这仨瓜俩枣的,马上就是新年,穿新装也喜庆一些”王清晨说道。
“知道了公子”
……
这些日子,郑家的商队陆陆续续返回,王清晨也在等青娘两个女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