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薛静若坐在床榻上,回想起白天序儿看自己的眼神,顿时有些不自然。
那眼神,不像是母子之间的,而是夫妻之间的。
“娘娘,你怎么了?”
秋舞走了进来,掩嘴轻笑道。
“秋舞,你来的正好,哀家今天觉得陛下有些怪,他是不是生病了。”薛静若疑惑道。
“噗嗤。”秋舞忍不住笑出声:“娘娘,陛下可没有生病,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那他怎么?”薛静若露出疑惑。
“娘娘,你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陛下这是长大了。”
秋舞笑着解释道。
“是长大了啊,可这跟今天的他有什么关系?”薛静若还是疑惑。
秋舞走上前,贴近薛静若耳边呢喃几句。
顿时,薛静若脸色变得羞怒:“秋舞,你说什么呢,哀家是他母后。”
“呵呵,娘娘,可别忘了,您与陛下八竿子打不着,除了有个名义上的称呼,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陛下现在只是想换个称呼而已。”
“不行。哀家是他母后,这是绝不允许的。不,不然别人怎么看哀家,怎么看序儿。”薛静若直接拒绝了。
“娘娘,你觉得陛下会在乎这些么?”秋舞坐在床边,拉起薛静若的手:“娘娘,其实你也该想想,你当真是真的把陛下当做自己孩子?”
“而不是童养夫?”
“哀家,哀家怎么可能..”薛静若声音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红。
“娘娘,你很清楚,陛下早就长大了。”
“可您并不介意在他面前暴露,更不介意跟陛下同床共枕。”
“其实您心里早就把陛下看做自己丈夫,而不是孩子。”
“即便以后陛下二十岁,三十岁,若他提出同床共枕,你一样不会拒绝。”
“只是你不曾反应过来罢了。”
秋舞的话如同霏霏之音,回荡在薛静若脑海。
“别,别说了。秋舞,你先下去吧,哀家要静一静。”
薛静若说完,便直接躺下了,整个脑袋埋在被子里。
秋舞耸耸肩,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就得靠太后娘娘自己想了。
其实这件事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
最难的,是太后娘娘能否越过自己心里那关。
至于外人的流言蜚语,反而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