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大笑道:“哈哈哈,无妨。我第一次饮此酒亦是如此,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王远点点头,说道:“家父倒是教过我一些酿酒之法,等有机会小弟酿些酒水,请诸位兄长尝尝,味道肯定比这绿蚁酒好多了。”
“一定一定。”薛万彻三人也不在意,你都没喝过酒,能酿出什么好酒?酒再好,能比的上三勒浆吗?
王远也不再多说,这次出兵过后,几人是否还能见面,谁也不知道,但王远却知道往后这一年之内所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
自己狐孤身穿越而来,无依无靠的,即使有小镇里的物资,也抵不过历史滚滚的车轮,自己现在还很弱小,若是参与进去,可能会象蚂蚁一样,被碾的渣渣都不剩,只能慢慢发展,有了自保之力,就能躺平了。
王远拿起筷子,尝了尝腌制的水芹菜,咸中带着点苦涩,味道并不好,而且纤维很粗,嚼不烂,感觉犹如在吃草。
两坛酒被薛万彻三人喝光,王远陪着他们,一碗酒才堪堪喝完,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拉肚子。
薛万彻早已经喝的醉眼朦胧,拉开门直接对着门口就开始小解,回来后,手也不擦,拉着王远说道:“贤弟,今日为兄非常高兴,来,我们兄弟抵足而眠。”
不容分说,薛万彻拉着王远就上了床榻,王远的小身板,仿佛小鸡仔般,被拎着摁在榻上,薛万彻衣服也没脱,就躺了下去,大腿直接压在王远身上,十秒钟不到就传出呼噜声。
王远简直欲哭无泪,古人所说的抵足而眠,原来是这样的啊,就是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睡觉,强壮的人将大腿压的弱小的人喘不过气来。
那两个亲兵仿佛见怪不怪,兀自收拾着残局。
王远挣扎着从薛万彻大腿下爬出来,薛万彻翻了个身,还好并没有醒来。
见王远那惊惧的模样,两个亲兵捂嘴偷笑。
王远尴尬一笑,低声说道:“两位兄长见笑了,小弟不习惯与人同睡,可否找块麻布什么的,我垫着在地上休息?”
两人挥手示意,让王远等一下,在一旁的木箱中找出两块羊皮,又找出一块葛布做的被子,递给王远,并给薛万彻盖上一床被子。
王远将羊皮铺在火炉旁边,向两人拱手致谢,那两人摆摆手,指了下旁边放的木炭,示意王远若是冷了就向炉子加木炭。
两人退出去后,王远便躺了下去,身下的羊皮还带着一股腥臊味,身上的被子只是几层葛布缝在一起,有的盖已经不错了,史书上说古代每年冬天都会冻死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