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恶心的偏好。】
这时,忽然有一只红色的鸟儿落在柳笙的视野中,停在屋檐上叫了几声,又蹦跶了几下。
柳笙明显感觉是在叫自己,顿觉无语。
【大晚上的,哪儿来的鸟,也太明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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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刚要将之叫下来,跟文微阑说一声,却听文微阑低声说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了。”
随后几个起落,消失在人群中。
连道别都还没来得及说的柳笙甚是无奈,只好伸出手,让小红鸟落在掌中。
看起来这小红鸟这些日子在江才斌的伺候下过得很是滋润,明显是胖了一圈。
脖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圆盘,圆盘里装着的是一种膏体,可以拿来用鸟喙写字作画,小小一枚,正好只能写一个字,写完轻松抹掉再写下一个。
现在小红鸟的日常交流全靠这个小发明了。
不过现在柳笙不需要她写字,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跟上我。】
小红鸟展翅在夜空中飞去,柳笙默默跟上。
一路跟着小红鸟,柳笙越走越偏,甚至出了长安城,渐渐往人烟稀少的城外树林走去。
眼前的景色愈发荒凉,寒气袭人,迷雾四起,若非有某种禁制镇压,诡气恐怕早已弥漫。
柳笙越走越远,突然,她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闪现,拐个弯儿就不见了。
只是,这个人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荒芜之地。
一张白纸被风刮到她的脚下,然后又被风吹起,往前飘去。
柳笙顺着白纸看去,心中一凛。
这是纸钱。
而眼前,是一片杳无人烟的荒地,上面遍布高低不平的小土丘,绵绵枯草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声,仿佛无数冤魂低语诉说。
柳笙刚迈出一步,脚下传来“嘎吱”一声,低头一看,竟是踩碎了一根白骨。
周围的泥土里,隐约露出森森白骨,偶尔还能看到残缺的肢体,几片残破的纸钱在空中无声翻飞。
这里,是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