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官差眯着眼睛打量安榆晚。

“是个美人。你办拳馆可有去衙门记过档？”

“去过。”安榆晚面不改色，“但衙门说只收女子的拳馆不符合经营条件，没给许可。”

“你没有牙帖，私下开拳馆，违法了知道吗？”

安榆晚道：“我并未收过钱。”

官差哼笑一声，“自然有人证。”

随着他话音落下，李氏现了身。

“大人，就是她骗我来学拳的。”李氏指着安榆晚告状，“还收我五钱一个月，跟这抢钱呢！”

官差问：“她如何骗你的？”

“先前我跟我丈夫因小事打了一架，这本是夫妻间常有发生的事，不值一提。”李氏缓缓道，“可这安夫人却说我丈夫是在家暴我，要我学两套拳法打回去。”

“这女的实在太会蛊惑人心，我还真就信了我丈夫对我不好，交了钱来这学拳。”

“幸好回去后我丈夫打清醒了，我想着不能让更多的姐妹受骗，便向衙门检举了这家拳馆。”

安榆晚毫无波澜问：“我何时收过你钱？是你说你丈夫日日出去吃喝嫖赌不肯做工，我才心软收下你，教你强身健体，供你全家吃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李氏忿忿不平，“我告诉你，我们感情有多好只有我们夫妻俩自己知道，而且我丈夫只是一时糊涂，他会改好的，他也同我道歉了，说不该对我动手。”

“你们说说，天底下有几个丈夫不打女人的？我丈夫能同我道歉已经是顶好的人了。”

“安夫人，谢谢你之前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但我丈夫真不是坏人，我已经同他和好如初了，过得很幸福，是你羡慕不来的。”

“你也不该蛊惑那么多姐妹虐打自家夫君，你这样良心过得去吗？”

“李夫人说得在理。”官差锐利的眼神扫过安榆晚身后瑟瑟发抖的妇人们，“你们若是被这毒妇骗来的，就尽快检举她，不然你们都随我去官府走一趟，我叫你们家里人来认领。”

妇人们害怕到面面相觑。

片刻后有三人低垂着头走到官差身后。

“大人，我们都是被她骗来的，千万不要把我们家里人喊来呀。”

“你们几个还是人吗？！”安榆晚身后不肯站出来的姐妹怒道，“你们还记得自己逃来拳馆的时候，被打成什么鬼样子了？！要不是安师傅教了你们拳法，你们如今会在婆家活出个人样来吗？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要脸的玩意儿！我呸！”

她们对着官差喊道：“安师傅没收我们银子！这套院子包括拳馆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自己出钱买的！我们吃的肉和菜全是安师傅荷包里出的！有些姐妹不忍心安师傅花那么多钱才会从家里带点东西过来！你们不能青红皂白冤枉那么一个大好人！”

官差道：“不管真相如何，她违反大景法律是事实，必须要受到惩罚。”

他冷声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