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宝眸光微闪,“我给你讨价还价的机会了?”
张秉语大骇。
他不过只是随口说了两句,况且闻人琢也并没有真的被冤枉,有必要罚得那么严重吗?等处罚结束,他的嘴还存不存在啊?
蓁宝一眼就看出来张秉语在犯什么嘀咕。
“你不是自诩读书人,祸从口出都不知道?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只是下个跪就能解决的吗?”
“小姑娘说得对!”百姓们纷纷附和,“就该重重处罚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你们也是。”蓁宝气呼呼道,“以后若是再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以讹传讹,就各打三十大板。”
看热闹的百姓们瞬间噤声,不敢再插嘴。
闻人琢自豪地挺胸抬头。
不愧是他的学生,已经能用这般复杂的成语了。
等女子科举正式实施后,他确信蓁宝会成为大景史上第一位女状元。
张秉语被健壮的官兵押着领了二十大板。
嘴巴被打得血肉模糊,围观的百姓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血顺着张秉语的下巴流到衣襟。
百姓们都幻痛了,好像自己的嘴巴也被打了。
以后还是少说些闲话吧。
张秉语好不容易熬过掌嘴,一张嘴肿得老高,一瘸一拐地准备回家。
“等等!张秉语是谁?!”
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发现居然是当朝中书令!
难不成中书令发掘到了他的文采,特意寻了出来?
“呜呜呜!”
他靠嗓子发声,费了老大劲才让中书令注意到自己。
中书令急匆匆地走过来,他眼中的神采也越来越璀璨夺目。
或许中书令就是他张秉语的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