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娘啊!吟娘!”
柳氏正想睡个囫囵觉,龚小娘的叫喊声由远及近飘了进来,听得柳氏厌烦得要命。
龚小娘声音很难听,平日里说话跟吵架似的,好似有几千只鸭子在她耳边同时呱呱叫。
是以柳氏非常不喜与龚小娘接触。
她看了听荷一眼,听荷忙走出去阻拦道:“姨娘,夫人已经安置了,您改日再过来吧。”
“大白天的睡什么睡?”
龚小娘屁股一顶,顶得听荷一个趔趄,“走走走。”
她像只耀武扬威的公鸡那般走进来,环顾四周,阴阳怪气道:“哟,你这珠帘上的一颗珍珠都抵我好几月的分例了,摆设堪比皇宫啊。”
拿起桌案上凉透的茶盏使劲一嗅,同时把差点流出来的鼻涕吸了回去。
“上好的普洱。我这几日喝的茶都一股子尿骚味。”
她连招呼也不打,大喇喇地坐下,自来熟到跟在自己院子似的,“你过得如此惬意舒坦,可曾知晓你丈夫如今的艰难处境啊?”
她儿子还受着苦,柳雪吟凭什么过得舒舒服服?
柳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软枕上,“侯爷处境如何也用不着姨娘来操心吧?”
她以往真是太过软弱可欺,一个妾室都敢找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龚小娘气得鼻孔都大了,真是无法无天,连柳雪吟都敢瞧不起她了,她再怎么说也是定远侯的生母!
“你男人被老夫人整死你就开心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