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玫瑰花瓣浴,梁崇月将整个人都下沉到水中,屏气凝神,隔绝外面的声音,脑中飞快的转动着。
直到胸腔内氧气耗尽,梁崇月才从水中钻出。
带起的水花连同花瓣一起溅落在地上。
梁崇月慵懒靠在浴桶边上,任由云苓为她清洗秀发。
打开面板上关于申屠玦的资料,梁崇月将其大改了一番,犹豫片刻,梁崇月并没有将有关于申屠聿的部分多做修改。
她要将申屠聿培养出来后,尽快送回狼瓦,用他那张脸稳住狼瓦的局势。
申屠玦在狼瓦不可能没有心腹留守,那个他口中的所谓大祭司定然与他关系紧密。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若是常常密切相处,谋划大事,同吃同住的人,肯定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区别。
所以申屠聿绝不能是个只会听话的傀儡,他也得有自己的思想。
梁崇月泡在浴桶中,脑中计划定了又改,改了又定,直到浴桶中的水都有些温了,才从浴桶中出来。
人性是这世间最难拿捏的东西,更何况是个孑然一身,从来都是一无所有的人。
没有拥有过就不怕失去。
“喊席玉过来,带着酒来。”
云苓带着人收拾完浴桶后,领命离开。
梁崇月裹了件月白色长裙随性的躺在躺椅上,申屠玦兄弟俩是双胞胎,一个从小便备受瞩目,在爱意和期待的目光下长的心性险恶。
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被关在帐子里二十几年,为了一点点从前不曾感受过的关爱,什么都愿意做。
取心头血炼药增寿这样无厘头的事情,居然也有人相信,还有人心甘情愿付出。
梁崇月喉间发出一道冷笑,看着窗外不再皎洁的明月,垂着头笑了笑。
罢了,这样的人爱恨分明,才好摆弄。
“殿下,奴才带了两种酒来,不知殿下今晚想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