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巴士底狱保卫战(8)

说到这,他信心满满地把手朝着巴士底狱的方向一指——

一阵刀光剑影闪来,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坠马而下。再看一旁的露卡,也是满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被刺穿了心脏的模样。不只是他们两人,阿基坦公爵身旁的所有护卫都刚刚那一瞬间被剑影击倒,或在趴倒在马背上、或坠落至马肚下,一个个的表情都像是受了重伤。

海斯泰因正在城墙之上挥剑。

没有人能够说清他是何时来到城墙上的。当第一次被人注意到时,他就在挥剑,而现在依旧只是在挥剑。

他的身旁没有敌人、也没有对手,因为所有看到他挥剑的人都痛苦万分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没有鲜血、剑上也没有,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够接近到能够被他的剑所触及到的距离。

他仅仅只是在挥剑,独自一人、独自一剑,动作一时快、一时慢,周围那惨烈的战场,似乎和他没有半分的关联。

不——已经没有惨烈的战场了。以他为中心,战争的双方就像被风刮倒的小麦一样先后匍匐在了地上。那些没看到他挥剑的人倒依旧站在战场上,可忽然偃息的声音也让他们茫然地立在了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居然是米斯特汀。”

露卡痛苦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

“安提利亚岛上的剑之一族,为什么也会来帮助法兰西岛伯爵?”

城墙上,海斯泰因收起剑,几步来到了痛苦地抱着脑袋的玛丽面前。

“刚刚吃点心时我想了一下,要是让别人攻占巴黎,事情就变麻烦了。”

他一脚踩住了被丢到地上的咎瓦尤斯,然后,把自己的剑架到了玛丽的脖子上。

“所以,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