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他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弟兄,好不容易把他干掉了,就不允许我们从他身上掏点战利品?这在战场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公爵来了我都敢说!何况那些恶魔正在进攻这里,我看这首府啊今天晚上是未必能守得住。要能找到值钱的东西,我们就直接开溜,让其他人玩命去吧!”
士兵们被说动了。其中一个手脚麻利的已经跑到了纳瓦拉公主的身边,准备伸手去剥她身上的衣物——
一支冷箭就在这时飞了过来,射穿了那名士兵的手心。
在那名士兵的惨叫声中,这一整支小队都警觉起来,握紧了手上的武器。他们警惕地四下张望,试图寻找攻击的来源。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根本就无需寻找——因为已经有人挥着一柄大刀,就像是疯了一般直直地朝着他们冲来。
来人只有一个,但那柄刀却沉重异常。却看他把刀横向一扫,士兵们手中的长矛就纷纷折断;又竖向一劈,那刀锋就顺着头盔、头颅、脖颈、盔甲、身躯径直落下,把挡在前方的士兵砍成了两截。
士兵们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他们这十个人能够对付的对手,慌忙抛掉武器逃窜,可那名敌人却在后头紧追不舍。并且很快,又有几只冷箭飞来,逐一射倒了跑的最快的几名士兵。
一个布衣男子随着那刀客出现,正是黑天平。他急匆匆地来到了法兰西岛伯爵和纳瓦拉公主的身边,探了一下两人的呼吸和心跳,然后就冲着一旁的屋顶大吼起来:“白弓!别躲在那里射箭了!快给我下来!”
一道白幕闪过,等眼睛看清时,白弓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不等黑天平说话,他就一把将黑天平推开,自己检查起法兰西岛伯爵和纳瓦拉公主的伤势来。
黑天平急的在一旁直跺脚:“你看我怎么说?布列塔尼公爵撤回了在城外的士兵,我就感觉不妙,我想撤回来,你们还拦着我!结果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看好了吗?看好了吗!”
“执政官只是失血过多,虽然四肢都有伤势,但不致命。反倒是公主的伤比他重得多。”白弓的脸抽了一下,“可应该说不愧是娇滴滴的公主吗?稍微刺偏了一些,没有完全对准心脏,所以还留着一口气。”
“我不想知道这些!你就回答我,执政官他还有救吗?”
“一般而言,这两人是都没救了。”白弓淡淡地回答道,“但是,既然我在这里,那就另说。”
他放下手上的弓,用两只手分别握住了法兰西岛伯爵和纳瓦拉公主的手心。随着他嘴里念出古怪的咒文,那两只手同时发出了一道柔和的白光。
黑天平在一旁连连啧舌:
“白弓,每次看到你的魔法,我总是会忍不住地产生惊讶。不仅擅长弓箭,而且还可以治疗伤势和疾病,这样的加护是很稀有的吧?你难道其实是出自什么名门望族?”
白弓摇了摇头:“就算有,那也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的父母是平民,我的祖父母也是平民,我也是平民,独身一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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