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答案会剥夺他不朽的生命、杀死他自己。
能成功吗?
概率恐怕不足百分之一。虽然下了三道保险……但他自己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
能成功吗?
在一遍又一遍的自问下,他再度仰望天空、观测天象。试图改变预言的他,最后所能询问的,依旧还是只有他自己的预言。
改写自己预言……哪有那么容易。
忽然间,他皱了下眉头,化为黑雾从艾拉身边消失,并很快抵达了石阵中的另一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设置在石阵各处的铜壶成堆地堆积在地上,上面还被撒了油,一副要放进火里重新捶打的模样。
达斯特像猴子一样爬上了一处乱石堆,并向上伸出握着一根树枝的手臂,竭力想要用树枝把乱石堆上面的那个铜壶也给拨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克罗狄斯不无生气地问道。这些铜壶是被他恰到好处地安排在石阵各处的,被达斯特这么一打乱,有些部位受到攻击时就没法得到支援了。
“豁?你应该就是那个叫奎拉奇里的人?你终于来了。”
达斯特一边回头应着克罗狄斯的话,一边若无其事地用手里的树枝拨得上方的铜壶摇摇欲坠。
“不要乱动了!”
克罗狄斯化为黑雾,一眨眼就飘到了石堆之上,将那个不起眼的铜壶给抢了下来。
“这个壶里面装着的是最危险的驳理之物的灵体。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刻耗费精力将她重新收服一遍!你到底为什么要动我的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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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铜壶被克罗狄斯抱走,达斯特这才丢掉树枝,耸了耸肩:
“因为走丢了呗。别说,你这个石堆还真有一点东西,我用尽浑身解数,都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