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艾拉说道，“你们想救谁，就让尽可能让谁闻到熏香。闻不到的人我也能救，但数量就很有限了。”

这样一来，不仅是使用熏香的种类，就连使用熏香的地点，都是由特索索莫克所决定的了。

当然，他们会怎么布置熏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艾拉离开后，伊兹科亚特尔如一条蛇一般从门的背后游了出来。见到伊兹科亚特尔，特索索莫克情绪激动地说道：“伊兹科亚特尔，你刚刚都听到了么？这果然是特斯卡特波利卡所为！而这个女孩，是羽蛇神克查尔科亚特尔的使者！”嶷

“特拉托阿尼，你先冷静一下。”伊兹科亚特尔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

“蹊跷？我觉得是特斯卡特波利卡所为，她也说是特斯卡特波利卡所为。她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这么巧？”

“不只是特拉托阿尼你，城里的武士有很多都认为是特斯卡特波利卡所为。也许她是从谁的嘴里听到了也说不一定。”伊兹科亚特尔说道，“但我的看法还和以前一样——她太弱小了，不像是神的使者。

“但是她说的没错，羽蛇神和‘烟雾镜’、和太阳战神不一样，它不是战神，而是雨水和文明之神，使者不会战斗也说的过去。她的身体在太阳战神见证下的决斗中一次次的痊愈，如果不是羽蛇神的使者，她又怎么能在太阳战神之前一次次地使用神力？她又治好了特斯卡特波利卡带来的疾病，如果不是羽蛇神的使者，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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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托阿尼，你再仔细想想，”伊兹科亚特尔说道，“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提到过‘羽蛇神’的名字，不是吗？”

伊兹科亚特尔这么一说，特索索莫克似乎冷静了一些。他咬着手指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慢慢地坐到了他的椅子上。

“虽然没直接说，但我问她是哪个神时，她回答说是‘唯一的、真正的神’。这是只有羽蛇神才会有的口气，它和烟雾镜关系恶劣，认为对方是伪神也不奇怪。太阳战神和这两位比起来又是后辈。在羽蛇神眼中，它自己当然就是唯一、至上的真神。不如说，能用这个语气的，也就只有羽蛇神了。”嶷

“特拉托阿尼，我知道你心里的疑惑。我自己也有点将信将疑，毕竟传说中羽蛇神朝着大海的东面去了，而这里正好就是阿兹特兰的东方。”伊兹科亚特尔深吸了一口气，“但是，这个女孩可是带来了上千人的军队，你让我们的武士跳个一天一夜的舞，如果对面在这时候突然发动袭击，我们该怎么办？”

“她在我们手上，就算敌人袭击，我们也有办法应对。”特索索莫克说道，“可如果这真的是羽蛇神的使者，那我们会不会就失去了把羽蛇神请回阿兹特兰的机会了？”

“我建议在今晚再试探一下。”伊兹科亚特尔说道，“她既然是神的使者，那在仪式上的表现总不能比我们的武士差，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