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骑马继续赶路,可崔笑总觉得自己的马有问题。
骑了没多远,就有点坐不住,一直在马背上转来转去,伸手往坐垫上摸,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人一样。
步长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好像马鞍没放好。”崔笑说:“坐着不太舒服。”
步长北和奚乐山都缓缓停下。
要赶长途的,马鞍没放好可不行。那相当于要走远路的人鞋子不舒服,非常危险,还会增加疲劳。
于是崔笑下了马,检查马鞍。
奚乐山帮她将马鞍给掀开,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
只见在马鞍下面,是一张揪成一团的纸。只要崔笑往下坐,就会在马鞍上鼓起来一块,这一块一边扎着她,一边扎着马,但又不是非常尖锐的东西,所以她也能忍,马也能忍。
要是一根针或者什么,一坐下就扎进皮肤,马和人,早就已经疯了一个。
“谁在马鞍下马放了一张纸?”崔笑奇怪的将纸拿出来,然后打开。
只见纸上有字,非常胡乱潦草的,用不知什么的红色写了两个字,救我。
也不知这求救的主人是文化程度不高,还是太过慌乱害怕,这两个字写的都还是错的,缺了笔画,勉强能认出来罢了。
“不会是苟芝兰写的吧?”崔笑闻了闻,仔细辨认了一下纸上的字:“这是新鲜的血。”
他们的马,就停在客栈的后院。
苟芝兰他们离开的方向,确实是后门。凶神恶煞,骂骂咧咧的一群人,估计客栈也怕影响不好吧。
客栈和苟家多少是有一些勾结的,但是和地头蛇勾结不是多好听的名声,可能也要藏着掖着一些。总不能由着一群混混在客栈门口敲锣打鼓,骂骂咧咧,那谁还敢上门住宿。
崔笑拿着纸皱眉道:“苟芝兰趁着离开的时候,偷偷的将求救的纸条塞在我的马鞍下面,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再干仙人跳了,想从良。”
昨天晚上,苟芝兰是坐着崔笑的马进的城,来的客栈,虽然是昏昏沉沉,但只要稍微注意一点,脑子转一转,就能分辨出来。
崔笑的马比其他的人要稍微小一点,马鞍的颜色也有差别,这是奚乐山为了表示对崔笑的欢迎,特意给挑了一个自己觉得适合女孩子用的款式。
别说奚乐山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骨子里还是挺贴心细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