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那个小子跟敌人私通,被抓进大牢;朱某人更是想丢下祖宗基业不管,逃到南方去。
这样的事情,孙阁老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说到心里的苦,没人比信王更难受了。
本来打算等敌人打过来,找个机会透露皇兄朱由校要往南边逃跑的计划。
既让他背上不仁不义的名声,信王又正好趁机南下,一手掌控大局。
结果反被皇兄算计了,一道圣旨下来,让他与自己一同留在京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南逃的计划怎么解释?
违背圣旨偷偷逃跑的罪名,又要怎么摆脱?
王公公看穿了信王的心思,安慰说:
“殿下别担心,现在局势不稳定,如果迅速南下,到了南京,用王爷的身份,暂时监国,从而代理登基大典!”
“这样名正言顺,将来大明的主人,除了殿下还能是谁?到时候,谁敢说三道四?就算有人不满意,又能怎么样呢?”
这话一说,信王重新露出了笑容,吩咐道:
“一切都安排好了?别出差错。”
“其他都准备好了,就差王妃那边,还得殿下亲自过问。”
“王妃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准备好几辆马车就行了。”
听了这话,王公公嘴角微微抖动,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
“殿下真是温室里的花朵,几辆远行的马车,哪知道现在有多难弄到?跟陛下比起来,信王差远了。”
“像殿下这样,想和陛下对抗,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是我想背叛,只是因为血脉相连,我个人死不足惜,但我家人因为我受牵连,绝对不行。”
信王沉浸在南下监国的美梦里,却不知道,他身边的亲信早就叛变了,变成了朱由校埋下的暗棋。
说起来也不算是叛变,大明朝上上下下,都归陛下管了,哪还有背叛这一说?
正当信王他们策划南下的时候,孙承宗带着复杂的心情进了皇宫,恳求见皇上,就为了求一个留守的名分。
“陛下?”
雨化田站在一旁,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国难当头,人的本性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