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孙刑罚说,“你忘了东厂是干什么的?几年前,有人给你送了一份‘礼物’,你没有带回家,而是放在了外面。”
“你和你儿子是活不了了,但那对母子还有活路,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二长老瞬间显得老了许多,“你们会放过她们?不怕留下后患?不用说了,动手吧。”
“她们并不知道你是谁,构不成威胁。机会我已经给你了,她们的生死,全在于你的一念之间。”
二长老老泪纵横,“你让我怎么办?”
即使他知道东厂的话不能全信,也只能孤注一掷,因为他别无选择,只能用别人的命来赌自己和儿子的生存机会。
二长老的儿子疯狂地喊起来:“爹,我也是你儿子啊,有这样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给我,却给外面的野孩子?”
二长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更加汹涌。
孙刑罚嘲讽地说:“真是感人至深的父子情深大戏啊。”
熊巡抚望着这位曾经权势滔天,现在依然掌握东厂大权,让人闻风丧胆的太监,心里五味杂陈。
太监能做到魏忠贤这种地步,世间罕见。
“不知道厂公这次南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魏忠贤装出一副病还没好的样子,“前几天不小心,被小人暗算了,承蒙皇上开恩,特许我南下来修养。”
“这次来只是听说福州人才辈出,风景宜人,来这里调养身体,纯粹是私事,并不是奉旨出差。”
“我可不相信。”熊巡抚说,“既然这样,今晚我在巡抚府设宴,为厂公接风洗尘。”
“多谢巡抚大人的好意,心领了。这次毕竟只是私事,不宜打扰。”魏忠贤回答。
“厂公公私分明,实在让人佩服。不过还有一件事请教,据下属报告,东厂的马队似乎有些扰民,不知道厂公是否了解情况?”
魏忠贤坦然承认:“巡抚大人放心,我的东厂队伍只是为了追捕刺客而来,不会无缘无故骚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