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巩永固沉默不语,曹化淳语重心长地提醒他道:“驸马啊,你扣押张拱日、整顿盐务之事,已然触动了南直隶那些勋贵官员们的切身利益。”
“所幸的是,南京镇守太监韩赞周念及老夫薄面,暂且压制住了他们。不然的话,他们必定会视你为仇敌!”
“而今,他们既然有意求和,你若仍执迷不悟,不肯应允,且不论其他,单就你在松江府秘密训练近两万军队一事,便足以让他们找到攻击你的口实,诬陷你有谋反之罪!”
曹化淳语气沉重,目光犀利地盯着巩永固,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巩永固心中暗暗一惊,这三个月来,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军队的训练当中。
他亲自参与每一次的操练,制定严格的训练计划,并不断地调整和改进。他深知一支强大的军队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因此他不遗余力地想要打造出一支精锐之师。
然而,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努力竟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这让他感到有些惊讶,同时也不禁心生警惕。
他明白,在这个复杂的官场之中,任何事情都可能引发各种各样的利益冲突和权力斗争。
巩永固叹息一声,道:“罢了,曹叔,我愿意与他们和解。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淮盐政的盐引可以降价一两文卖给他们,但有一个条件,他们每年必须按照规定交还盐引,绝不允许使用旧引提盐!否则,我们将无法控制盐业市场的秩序。”
曹化淳听后,思考片刻,觉得这个方案尚可接受。他知道巩永固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这样做也有利于维护盐业市场的稳定。
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当晚,巩永固彻夜未眠,再三思考后,巩永固觉得,只有通过利益把勋贵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自己才能肆无忌惮地总督江南江北!
两日之后,发行量高达两千份的《江南晨报》头版头条位置,赫然刊登着一篇署名苏松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