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悄悄地解决这个问题,但现在看来,事情已经败露了。
曹化淳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失望,继续说道:“你以为自己手握重权,就可以任意妄为吗?你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一旦引起盐商的反弹,甚至引发更大的社会动荡,你如何承担这个责任?”
他的声音越来越严厉,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倾泻而出:“你知不知道,你扣押张拱日后,有多少勋贵的眼睛在盯着你!你知不知道两淮盐政的背后有多少勋贵!他们会放过你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解决问题吗?你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曹化淳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巩永固的心头,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微微躬身,语气谦卑地说:“曹叔,您请坐,请坐。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都是为了朝廷的长远打算吗?实在是有些急切了,还望您海涵啊。”
曹化淳的目光落在巩永固那满是赔笑的脸庞上,他心中原本的怒火,在巩永固的这番言辞和态度下,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他仍然板着脸,严肃地说:“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交给皇上处置了。”
巩永固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曹叔教训得对。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还请曹叔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感激不尽。”
曹化淳哼了一声,说:“你最好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再冲动行事了。否则,就算有我在,也救不了你。”
说完,他便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他长叹一声,似乎也在为巩永固的这份心意感到无奈,语气变得稍微温和:“驸马呀,朝廷之事,错综复杂,非你一人之力所能左右。”
“许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也不是你觉得对朝廷好就能做的。作为朝廷的一员,我们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自保。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更好地为朝廷服务,为陛下尽忠!”